眾人紛紛陷入沉思,思索著破陣之法。
然而,一旁的天山宗弟子們卻面露不屑之色。
為首的一名弟子冷哼一聲:“哼,一個年輕女子能懂什麼陣法,莫不是信口胡謅。我們天山宗的執事長老才是陣法大師,若他在此,定能一眼識破這陣的玄機。”
其他天山宗弟子也紛紛附和,眼神中滿是對鳳汐染的敵意。
司長風微微皺眉,反駁道:“你說的執事長老是滿頭白髮那位?很可惜,他在血淵祭魂禁制中被魔尊一口吃掉了!”
天山宗弟子們先是一愣,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 你胡說什麼?這絕不可能!執事長老神通廣大,怎會被…… 被吃了?還魔尊?你分明就是造謠汙衊!” 天山宗的五長老道。
進入秘境後,天山宗的弟子便兵分兩路尋找寶物。
至今,他們還不知跟隨執事長老的那一隊天山宗弟子,已經死傷過半。
其他修士也是大驚失色,彼此竊竊私語。
司長風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當時在場之人眾多,大元王朝的世子與魔族勾結,為了開啟血淵祭魂禁制,以無數生靈為祭,你們天山宗損失了不少弟子,場面慘烈之相,可不是我一人所見。”
他語氣激昂,繪聲繪色,讓天山宗弟子們臉上的表情愈發難看。
其餘被困石陣的修士們聽到這個訊息,也都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鳳汐染卻對這些充耳不聞。
她閉目凝神,感知著陣中靈力的波動。
片刻之後,她睜開了雙眼,手中多出了幾張幽光閃耀的符籙,符籙上的咒文若隱若現。
“諸位,這困龍陣乃是高階陣法,具有自我修復的能力。
所以,你們之前破壞了一部分陣法結構後,陣法會迅速調動能量進行修復。
而且,困龍陣受到攻擊時會進行重組。
它會改變原有的能量流動路線和結構,使破陣者之前的分析和破解策略失效。
此陣兇險,但並非無懈可擊。”
鳳汐染按照特定的方位,將符籙貼在了幾尊石像之上。
每貼上一張符籙,石像便微微顫動,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制。
她雙手結印,一道金色的靈力絲線從她指尖射出,連線起了那些符籙。
隨著靈力絲線的不斷延伸和交織,陣中的靈力流動逐漸變得紊亂起來。
緊接著,石像慢慢出現裂痕。
然而,作為高階陣法,困龍陣顯露了它的詭異之處。
就在眾人以為即將破陣之時。
那幾尊被符籙貼上的石像周圍,竟泛起一層幽藍光芒。
光芒所及之處,石像上剛剛出現的裂痕迅速癒合。
被破壞的部分陣法結構眨眼間恢復如初。
且陣中的能量流動路線開始改變。
原本紊亂的靈力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重新梳理。
以一種全新的、更為複雜的形式運轉起來。
之前鳳汐染所制定的破解策略瞬間失效。
眾人見狀,不由面露憂色。
一些人甚至發出了絕望的嘆息。
鳳汐染秀眉微蹙,眼神卻愈發堅定。
她冷靜地思索片刻後,迅速調整策略。
“諸位莫慌,此陣雖能自我修復與重組,但萬變不離其宗。幾位擅長防禦的道友,請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佈下靈盾結界,阻止陣法能量蔓延;擅長攻擊的,聽我號令,將你們的靈力匯聚於我所指之處,我們集中力量,攻擊新形成的靈力交匯點,那必是陣眼轉移後的關鍵所在。”
眾人聞言,急忙按照鳳汐染的指令行動。
一時間,陣中各色光芒閃爍。
防禦結界如透明的穹頂撐起,攻擊型修士們則將靈力如潮水般湧向鳳汐染指定之處。
鳳汐染雙手結印,這次手印更為繁複,口中咒語也愈發急促。
金色的靈力絲線從她指尖湧出,迅速分化成無數細小的分支。
在陣中穿梭遊走,探尋著陣法的每一處變化。
她加大靈力輸出,金色絲線變得愈發粗壯,光芒也更加耀眼。
突然,陣中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彷彿是陣法在痛苦地掙扎。
鳳汐染嬌喝一聲:“破!”
只見那些被重新鎖定的關鍵部位的石像紛紛炸裂開來,化作無數石塊散落一地。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