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汐染領著眾人,步伐悠然地向緋月軒走去。
不多時,一座極具古典韻味的樓閣霍然映入眼簾。
樓閣飛簷翹角,層層屋頂彷彿大鵬展翅,欲翱翔九天,氣勢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金色牌匾高懸,“緋月軒” 三個大字,筆力雄渾,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夫人,您可算是來了。”一位面容和藹的中年掌櫃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鳳汐染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一絲疑惑。
然而,掌櫃的下一句話卻讓她恍然大悟,“夫人,尊上已在樓上等候多時,請隨我上樓吧。”
原來是君墨宸的安排。
鳳汐染輕輕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意:“不必勞煩掌櫃的了,我們自己上去便是。”
步入緋月軒內,大堂寬敞明亮,裝潢既典雅又不失奢華。
牆上掛著一幅幅精妙絕倫的字畫,山水間藏著詩意,神話中透著神秘,為這空間平添了幾分文化底蘊。
桌椅皆為上乘之木所制,散發著淡淡的自然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正當他們準備上樓梯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響起。
緊接著,一群不速之客猛然間橫亙在他們面前,硬生生截斷了前行的道路。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領頭男子面目猙獰,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沒想到在龍淵國的腹地,也能碰到你,識相的快把那隻狐狸交出來。”
鳳汐染冷眼望去,心中一陣冷笑:又是這幫陰魂不散的天山宗,真是冤家路窄。
這時,一位年歲稍長的長老從人群中跨步而出。
他嘴角掛著一抹不屑與狂妄的冷笑,伸手指向鳳汐染,厲聲喝道:“哼,小丫頭片子,就是你,在落日森林裡壞了我們的好事,還膽敢傷我宗門弟子?”
不等鳳汐染出聲,一旁的葉詩語已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憤然挺身而出,聲音中滿是凜冽寒意:
“哼,好一個厚顏無恥的天山宗!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明明是你們天山宗之人貪得無厭,妄圖強奪染染的靈獸,奈何技不如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如今竟還敢在此處混淆是非,實在是可笑至極!”
天山宗長老被葉詩語的話噎得臉色鐵青,如同吃了蒼蠅般難受。
但轉瞬之間,便又恢復了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他咆哮道:“小丫頭片子,這裡哪有你插嘴的份!我們天山宗行事,豈容你等螻蟻置喙?今日,你們若不給個說法,休想踏出這緋月軒半步!”
領頭那名的男子亦是獰笑附和,眼中閃爍著狡黠與蠻橫:
“沒錯,那靈獸乃是我天山宗眾人歷經千辛萬苦,追了數日才尋得,卻被她橫插一腳,奪了去。我天山宗威名遠播,豈能讓你們如此欺辱?今日,靈獸必須歸還,外加賠償,否則,此事絕不算完!”
話音未落,天山宗眾人紛紛附和,氣勢洶洶,彷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慕容輕瀾等人剛要有所動作,鳳汐染輕抬玉手,指尖流轉間,一股無形的力量便讓眾人止步。
她眸光冷冽如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緩緩踏前一步。
“哼,真是可笑!天山宗一群大老爺們,追了數日,連一隻小狐狸的蹤跡都尋不見,如今卻在這裡耀武揚威、顛倒黑白?豈不是貽笑大方?”
鳳汐染的話語冷冽如冰,字字如刀,直戳對方心窩:
“人多勢眾便以為能橫行無忌?若真有本事,何須如此遮遮掩掩,顛倒黑白?我今日就站在這裡,看你們有何手段,儘管使來,我一一接下便是!”
論拉仇恨,非鳳汐染莫屬。
她在雲夢城殺了韓長老,和天山宗這仇,算是結得死死的了,但她絲毫不畏懼。
天山宗眾人聽到她這般毫不留情的嘲諷,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領頭的男子更是怒不可遏,咆哮如雷:“你這狂傲女子,竟敢如此侮辱我天山宗!今日,定讓你知曉我天山宗的厲害!”
言罷,他身形一動,似要撲向鳳汐染。
其餘弟子亦是群情激憤,場面一時失控,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此時,掌櫃挺身而出,毅然擋在鳳汐染身前,雙臂大張,宛如銅牆鐵壁:
“諸位,這裡是緋月軒,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若識相,即刻離去,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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