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鳳汐染帶著一眾天山宗弟子趕來。
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空氣中瀰漫的血腥腐臭氣息讓一些年輕弟子忍不住乾嘔起來。
鳳汐染美目含煞,掃視一圈後,冷冷開口:“睜大你們的雙眼瞧清楚了,這就是你們堂堂名門正派,藏汙納垢,背離天道人倫的齷齪勾當!”
一名天山宗的中年弟子,手中長劍 “哐當” 落地。
他顫抖著雙唇,難以置信地呢喃:“怎會如此…… 我在宗內多年,竟從未察覺……”
身旁那位年輕弟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
稚嫩的臉龐此刻已全然被驚恐與迷茫所籠罩。
他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地上那具冰冷的屍體。
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這…… 這是與我一同進入天山宗的牧凡啊,”
之前,他發現牧凡多日未歸。
他曾告知執法長老。
而執法長老卻告知他,牧凡被派出去歷練了。
當時的他,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可看著執法長老一臉嚴肅、不容置疑的模樣,又想到宗門行事向來講究規矩,便也只能壓下心頭的疑慮,滿心期待著牧凡歷練歸來。
此刻,其他天山宗弟子們也紛紛議論,群情激憤。
五長老站在人群之中,氣得鬍鬚都在顫抖。
他死死地盯著地上狼狽不堪的秦玄夜,怒道:
“秦玄夜,你竟把我們天山宗變成了這副模樣,老夫真是瞎了眼,為這宗門賣命多年!”
五長老一直潛心閉關修煉,對宗門內潛藏的邪修之事,毫不知情。
在他心中,自己守護的是一方正道淨土,可今日所見,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此時,天山宗所有弟子都怒目圓瞪。
往日裡溫和怯懦的眼眸,此刻燃燒著熊熊怒火。
外門弟子在天山宗的日子向來過得艱難。
每次分發修煉資源,內門弟子仗著身份和師長偏袒,將珍稀丹藥、高階功法秘籍盡數攬入懷中,外門弟子只能眼巴巴看著。
功法傳授上,內門弟子有長老一對一指導,外門弟子大多靠自學,難得一次集體講學,也只是基礎入門知識。
長期遭受欺壓與不公,外門弟子心中積怨已久。
如今得知掌門和長老竟用那樣殘忍、違背天道人倫的方式修煉,更是火上澆油,點燃了他們心中壓抑許久的怒火。
其中一名弟子更是拔劍相向,一劍刺入秦玄夜胸口。
“你們這群敗類,今日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隨著這聲怒吼,場面愈發混亂。
天山宗的弟子們情緒徹底失控,復仇的火焰讓他們幾近瘋狂。
鳳汐染望著那混亂不堪的天山宗,唇齒輕啟:“我們走吧,剩下的交由他們自己解決。”
言罷。
一行人轉身沿著蜿蜒山路而去,腳步聲在山間迴盪,漸不可聞。
行至山門,鳳汐染神念一動。
剎那間,一隻遮天蔽日的鯤鵬裹挾著狂風呼嘯而出。
雙翼掀起的氣浪,吹得眾人衣角獵獵作響。
“走,回龍淵國。” 鳳汐染率先踏上鯤鵬脊背,尋了處安穩位置坐下。
姜珩等人也迅速跟上。
眾人剛一落座,鯤鵬便舒展巨翅,振翅衝入雲霄。
慕容輕瀾回首望著漸行漸遠的天山宗,嘆道:“天山宗經此一戰,是徹底垮了,往後蒼冥大陸上,再難尋它的名號。”
“曾經的名門正派,一朝行差踏錯,落得這般下場,實在令人唏噓。”司長風輕搖玉骨扇。
蕭磊悶哼一聲:“哼!那掌門和部分長老利慾薰心,背離正道,靠吸食修士靈力滿足私慾,如今自食惡果,怨不得旁人!”
百里楚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自作孽,不可活。我原以為名門正派定是正義堅守者,沒曾想權力慾望蒙心,再光鮮的門派也藏汙納垢。”
鳳汐染倒是目光沉靜,望著下方如螻蟻般渺小的山川,輕聲道:
“雖然,目前大元王朝王室與天山宗都覆滅了,但大家不要忘了魔尊,如今魔族蠢蠢欲動,怕是用不了多久,便會突破封印而出。屆時,蒼冥大陸必將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各方生靈都將遭受塗炭。”
據君墨宸所言,魔尊封印已然鬆動。
她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