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國,不周山。
一座座山峰聳立,雲霧繚繞。
裴靈萱嘴角擰笑,手中泛著森然白光的利刃狠狠地刺進少女的胸膛:
“鳳汐染,你天賦異稟又能如何?擁有傾國傾城之貌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落得個靈脈被廢、逐出宗門的下場。”
對上鳳汐染那雙怨恨的眼眸,裴靈萱得意地笑道:
“你還妄想著師兄們會來救你?別做夢了,他們巴不得你消失得無影無蹤。在靈虛派,你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疼痛讓鳳汐染臉色蒼白如紙,但她毫無反抗之力。
她只能緊咬嘴唇,倔強地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裴靈萱,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誓要將我置於死地?”鳳汐染怒目圓睜,彷彿能噴出火焰。
裴靈萱冷笑,笑中藏著如毒蛇般的陰鷙:
“怪就怪你鋒芒太露,礙了旁人的道,無權無勢的你,竟妄想攀附高枝,成為掌門兒媳?簡直是白日做夢!你的存在,從一開始便是個錯誤。”
話落,她眼中殺意畢露,拔出帶著鮮血的利刃,再次狠狠用力一刺,誓要將這眼中釘徹底拔除。
她與鳳汐染並無太多恩怨,可鳳汐染的存在阻礙了她的謀劃。
而且鳳汐染天生傾世容顏,眉如遠黛,肌膚勝雪,絕美的容貌令裴靈萱心中滿是嫉妒。
更讓她感到壓力的是,鳳汐染天生靈體,才十六歲,便已在靈虛派中嶄露頭角,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裴靈萱深知,只要鳳汐染還活著,她的計劃將難以實現。
靈虛派掌門的兒媳非她不可。
她的眼神驟然一凜,正當她準備將鳳汐染推下懸崖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裴靈萱心中一驚,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淚水瞬間湧上眼眶:
“染染,你怎能恩將仇報,對我行此惡行?”
她的演技爐火純青,彷彿真的遭受了莫大的委屈。
此時的鳳汐染正處於愣神之間,一股強大的掌風突如其來。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狠狠地擊飛出去,直直地墜向懸崖邊緣。
鳳汐染捂著鮮血淋漓的胸口,難以置信地望著對她出手的林沐陽,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與失望。
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連你……也對我出手?”
這個曾經對她海誓山盟、允諾一生的男人,竟然連一絲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林沐陽面無表情,眼神中只有冷漠與決絕:“染染,我本以為你心性純良,卻不料你竟如此狠毒,我父親的做法,是正確的。”
他溫柔地扶起裴靈萱,眼中柔情似水,與對鳳汐染的態度判若兩人。
這一舉動,無疑在鳳汐染已經破碎的心上,又狠狠地插了一刀。
“林師兄,我本是好意來送染染一程,可她竟然將仇恨發洩在我身上,我與她對抗之時,不慎將匕首插進了她胸膛......她不會死吧?”
裴靈萱顫抖著聲音,眼眶泛紅,柔弱之態,引人憐愛。
“哼,她若真因此喪命,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林沐陽的話語冷硬如鐵,字字如刀,直戳鳳汐染心頭。
“我狠毒?”鳳汐染低聲呢喃,心如死灰。
她緩緩轉過頭,目光掃過匆匆趕來的兩位師兄,唇瓣微顫,聲音低沉:
“大師兄,二師兄,連你們也認為,我是那等惡毒之人?”
她心中尚存一絲奢望,期盼他們能念及舊情,哪怕隻言片語,給予慰藉。
但回應她的,唯有冰冷的指責與疏離。
張翰怒目圓睜,聲如雷鳴:“我們曾視你如親人,百般呵護,你卻恩將仇報,與魔族勾結,如今更欲加害於靈萱,你,怎配為人!”
二師兄戴俊涔也附和道:“你既已被逐出宗門,便不再是我們的師妹。”
“呵!”鳳汐染冷笑。
她的目光最終定格在裴靈萱那偽善的面容上,又緩緩滑向林沐陽那決絕的背影。
心中僅存的溫情徹底熄滅,化作一片死寂。
她的心,彷彿被千萬把利刃刺穿,痛徹心扉。
曾經,這三人是她生命中的光,是她世界的全部。
然而,世事無常,人心易變。
三年前,張翰與林沐陽下山歷險,危難之際,被裴靈萱所救。
之後,裴靈萱被帶進了靈虛派。
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