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掌握著王國經濟命脈的大家族,隨口就是幾萬金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哪像我爹,將士的鎧甲壞了都沒錢換,兵器殘了都沒錢買,打個仗全靠近身肉搏,打贏了就拖著殘破的身軀回來,打輸了就血灑當場。”
“大禹國的將士,真的好慘,好慘。”
“還有我孃親,每日辛苦勞作,還要貼錢給王國養軍隊。”
“哎,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君家一世忠心,怎麼就這般命苦。”
這些話君疏桐說得很大聲,生怕隔壁的順德帝聽不見似的。
反正她就來湊個熱鬧,她也沒錢買,下次不坐這個位置就行,也就不怕別人知道這是君家的房間。
老夫人無奈地看了孫女一眼,它不得不承認,孫女說的都是實話,可實話順德帝不愛聽,只怕孫女這話又將他得罪了。
能怎麼辦,她總不能將孫女的嘴縫起來,不讓她說話。
就算不讓她說話,她的心聲順得帝還是一樣能聽見。
算了,愛誰誰吧,皇帝自己那麼小氣,能怪誰?
順德帝:【臭丫頭,你這是內涵朕呢,不是給三軍各增加了五百萬軍費嗎?這事,你怎麼不提?】
大臣們:還得是君小姐,這些話,也只有君小姐敢說。
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能聽見君疏桐的心聲那天起,大臣們潛意識裡,就沒有將她當作小孩子看過。
大家一致認為,是君家的傳言成真了,君家,或將在君疏桐這一代崛起。
“三公子,您快加價呀,那把劍妾身也喜歡。”
隔壁房間,身著薄紗的女子抱著藤原決子的手臂搖晃,女子胸前的柔軟已經讓藤原決子心猿意馬,他狠狠地在女子的腰上掐了一把。
房間裡,立馬傳來一聲嬌呻。
可高昂的價格,又讓藤原決子瞬間清醒。
“梅兒乖,下次,下次我再送你一把更好的劍。”
“今日這把大了些,不適合女子用。”
“哼,三公子這是不喜歡妾身了,枉我相信公子的話,跟你出來,如今連個喜歡的物件你都不捨得,嗚嗚。”
女子甩開藤原決子的手臂,傲嬌地別過身去,用手絹擦著不存在的眼淚。
藤原決子能動用的所有資金,滿打滿算都只有五萬金幣,可現在價格已經抬到了五萬二千金幣。
若要拍下來,就得挪用公款。
看著心愛的女子生氣落淚,藤原決子心亂如麻,他豁出去了,為博美人一笑,他決定鋌而走險——挪用府中公款。
“我的好梅兒,你別生氣,我這就加價,今日一定讓你滿意。”
“五萬三千金幣。”
“五萬四千金幣。”
“五萬五千金幣。”
此時,藤原決子已經擦起了冷汗,想放棄又不甘心,看看面前酥胸半露的美人,咬牙加到了五萬六千金幣。
“五萬六千第一次。”
“五萬六千第二次。”
“五萬六千第三次。”
“成交。”
藤原決子擦掉額前的冷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似剛才的競價已經抽空了他全部的力氣。
“妾身謝公子,公子最好了。”
“本公子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是不是該表現表現了。”
“討厭,這裡還有人呢!”
“你們幾個,去後臺付錢拿回寶劍。”
“是,公子。”
不可描述的聲音再次傳來,君疏桐小手抵著桌沿,用力一推,桌子就撞在了牆壁上,頓時,牆壁晃了晃,嚇得隔壁二人趕緊停止了動作。
都說紅顏禍水,起初君疏桐還不信,在看到藤原決子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的時候,她信了。
只是,光天化日之下,狗男女就敢行苟且之事,叔叔能忍,嬸嬸能忍,她君疏桐就不能忍。
只片刻功夫,隔壁傳來稀稀疏疏穿衣服的聲音,然後就聽見二人離開的腳步聲。
【呼,終於清靜了。】
【看看隔壁人家皇帝,一聲不響,多懂事,藤原家的人就不能學著點?】
【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晦氣。】
順德帝此時哪有心情看什麼拍賣會,他滿腦子都是給他下毒的那個妃子——教廷的眼線,瑾貴妃。
刺客在身邊潛伏了三年,還成了他的枕邊人,他居然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