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還請小姐再給一次機會,我自願離開,會將貪墨的錢財全數上交。”
“請小姐高抬貴手,不要報官。”
說完,又是砰砰磕頭。
君疏桐沒看他,而是轉頭問鶯鶯:
“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理?是放過他,還是讓官府將他收監?”
鶯鶯此時已經面色如常,沒有之前紅得厲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小主子是怎麼想的。
便隨心道:“奴婢覺得,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不然人人都像他這樣,說幾句對不起,知錯了,就輕易得到原諒,那日後為了一己私慾,故意犯錯的人就會更多。”
君疏桐點點頭,她沒看錯人,不爛好心,不聖母,以後讓她給自己做事才會更放心。
見小姐不再說話,夏雪瞭然的走了出去。
埃裡見求君疏桐沒用,又看夏雪要報官,爬起來就追了出去。
“鶯鶯,別讓他傷了夏雪。”
“是,小姐。”
鶯鶯飛速起身,跟了上去,君疏桐覺得自己就是眨了一下眼,她人就到了房門口。
站在旁邊的艾維,嘴已張成了o形。
快,太快了,難怪小姐只帶兩個丫鬟出門,原來都是高手啊!
君疏桐不比艾維淡定多少,她知道鶯鶯會武,可不知道她速度居然這麼快,都快趕上全盛的自己了。
一陣哀嚎聲過後,房門被開啟,鶯鶯單手拖著個人進來。
此人正是剛才去追夏雪的埃裡,只是君疏桐怎麼看都看不出他之前的面貌。
艾維指著像死狗一樣的埃裡,驚撥出聲:“這,這是埃裡掌櫃?”
“你打的?”君疏桐問。
“嗯,我打的。”
鶯鶯忙不迭點頭,承認是自己做的。
地上的人,兩個黑漆漆的熊貓眼將眼睛完全蓋住,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溢位血漬,左腿不自然扭曲,明顯是骨折了。
【好傢伙,這是被打得多狠啊,若不是還有軀體和四肢,都看不出是個人了。】
君疏桐不由得向鶯鶯豎了個大拇指。
鶯鶯不明白,看不出這個手勢代表啥意思,她以為小姐怪自己下手太狠,不禁有些心虛。
結結巴巴道:“小,小姐,他要跑,還要攻擊夏雪姐姐,我才將他攔住的。”
“我,我不是有意要傷他的,我已經下手很輕了,誰知道他一點不抗揍。”
鶯鶯低下頭,心虛又有些委屈,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他不跑去追夏雪,自己就不會揍他。
君疏桐見她誤會了,趕忙出言解釋:“鶯鶯,你別怕,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想說的是打得好,做了錯事還想做壞人,就該打。”
“真的嗎,小姐不怪我?”
“真的,你做得很好。”
見君疏桐真沒生氣,鶯鶯小跑著來到她面前道:
“小姐真好。”
君疏桐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比自己高,卻如孩童般稚嫩的臉,很是感慨。
這還是傳說中高貴的九尾狐族嗎?怎麼現實跟話本子裡寫的相差這麼多?
艾維站在旁邊尷尬地不知所措時,夏雪帶著官府的人回來了。
前後一盞茶的時間,夏雪的速度很快,看來是亮明瞭身份。
“小姐,我回來了。”
“嗯。”
“見過君小姐。”
四個官差,齊齊向君疏桐行禮。
“我的丫鬟已經將事情大致說過了,請你們來,就是將她帶回去,該怎麼審就怎麼審,有了結果,直接報給我孃親就是。”
“是,君小姐。”
兩個官差將癱軟在地的埃裡架起來,此時幾人才看清他的容貌,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狠,太狠了,整個五官都變形了,這還怎麼審,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要知道,在大禹國,犯下重罪收押監牢的罪犯都是要畫像的,為的就是防止他們逃走後方便通緝。
如今這人看不清真面目,卻為難了畫師。
算了,先帶回去再說,敢在君家搞事情的人不是沒有,但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埃裡被官府的人拖走,夏雪還在驚懼中,實在忍不住好奇便問君疏桐:
“小姐,你打的?”
君疏桐無語:“不是我,是鶯鶯打的。”
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