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桐看著齊明蕭的面相蹙眉,伊氏還是第一次見女兒如此凝重。
【面色比前幾日明朗了許多,縈繞的死氣也在逐漸散去,就是這兒女宮……】
君疏桐看著齊明蕭的面相,自顧自地在心裡唸唸有詞,兩人就這樣靜靜等著她。
很多詞齊明蕭都沒聽過,可大致意思他聽懂了,自己中毒發現得早,還有救,但現在,他兒子的性命堪憂。
齊明蕭心急如焚,顧不得與伊氏客套,便急衝衝趕回了家。
伊氏好奇女兒是否懂算命,派了冬月悄悄前去打聽。
齊明蕭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下人哭天搶地的聲音,宮裡的御醫正在為他兒子診治。
【神女啊!君小姐說他兒子有病,這人果然就病倒了。】
君疏桐不知道,她在這老頭的心裡,這神秘度又拔高了一籌。
經太醫診治,他兒子齊宣中了跟他一樣的毒,只是他兒子服藥時間長,毒性更猛烈,好在搶救及時,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他沒想到那毒婦如此歹毒,早知道就不該讓那對狗男女死得那麼痛快。
君府後院,伊氏放下茶盞問:
“怎樣,齊大人家中是否發生變故?”
“回夫人,那齊大人的兒子,齊宣公子似乎病得厲害,太醫都來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嗯,知道了。”
伊氏內心震撼:【女兒果真有算命看相的本事。】
現在說君疏桐就是仙人轉世,君家都不會有人反對,就是別人能聽到小傢伙的心聲,君家人始終惴惴不安。
幾日後,君承安的屁股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
齊明蕭又來了,這次他帶了比上次多一倍的禮物,雖不是什麼珠寶首飾,但也算用心。
百年人參就有三支,何首烏一支,東珠一顆,還有其他君疏桐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老夫人感慨:“這齊明蕭東珠都捨得拿出來,看來是真心感謝桐桐。”
“他能聽到桐桐的心聲,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君老爺子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是唏噓不已。
“齊明蕭可是個中立派,如今就這麼大張旗鼓地往君家送禮,還指明是送給桐桐,這不明擺著告訴所有人,他已經站隊了嗎?”
君萬晟倒是不怕:“父親,母親,不必憂心,我君家頂天立地,上對得起王國,下對得起百姓,我們不怕別人嚼舌根。”
“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故意找君家麻煩,我君萬晟也不是吃素的。”
……
伊氏院子裡。
“孃親,我不想走了,我好累。”
君疏桐這段時間覺得自己好慘,每天都被孃親逼著走路。
【好累,這個世界為什麼沒有嬰兒車?為什麼沒有學步車?幼兒腳踏車也行啊!】
系統:【宿主,你才走了十幾步,怎麼就累了?】
君疏桐:【你不懂,當我站著的時候就想坐著,坐著時我又想躺著,躺累了,我又想趴著。】
她這亂七八糟的歪理,系統都震驚了,它到底是繫結了一個什麼樣的神奇宿主。
一年前,宿主的腦子還算正常,怎麼越往後,她的心性越像小孩子?
它只是個新生的小系統,天道與輪迴之力的束縛,它又怎麼能懂?
伊氏見女兒走幾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覺得頭疼,聽到她這些歪理時,頭都要炸了。
她深吸一口氣後,心裡默唸親生的,親生的,不是撿的。
誰家孩子十二個月了,還整天在院子裡爬著走?
每次家裡那大黃狗看她的眼神都無比複雜。
還有幾日,就是君疏桐的週歲宴,比起前兩個月她口齒清晰了許多,也不會再把孃親叫成“狼精”了。
“妹妹,你不學著走,我怎麼帶你出去玩,到時候你爬著跟在我們身後嗎?”
“大鍋,你抱著!”
“揹著也行,就像二鍋揹我那樣。”
“只是,你不要用書包背偶,不舒服。”
君鳳廷看看孃親,又看看妹妹,很是無奈。
他的初衷是刺激妹妹自己起來走路,可怎麼感覺給自己找了份工作?
君鳳廷:【妹妹說話越來越清晰,可這腦袋好像越來越不好使,她之前給院長算命到底是怎麼算的?】
他不得不懷疑齊院長也能聽到妹妹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