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君承安手中的長劍應聲而落,掉在地上。
君鳳廷急忙後退幾步,手足無措地盯著自家弟弟。
這貨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他這個糟心弟弟今日就要去見祖宗了。
“大,大哥,你不要殺我。”
“我,我就是,就是想找你切磋練習而已,絕沒有偷襲你的意思。”
君承安結結巴巴,早已嚇得全身打顫,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就是想找大哥陪練而已,怎麼大哥就要用劍指著他,剛才那架勢,好像真的要殺了自己。
“承安,你就不能喊一聲,嚇死我了。”
“快給我瞧瞧,有沒有傷著?”
君鳳廷將弟弟翻來覆去檢查,確定沒傷著才放心。
君承安見大哥不是真的要殺自己,還這麼關心自己,心裡也是暖暖的,只怪自己行事太魯莽。
“大哥,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君鳳廷也後怕得緊,還好自己收劍及時,他真不敢想若是弟弟傷在自己手裡,後果會有多嚴重,他定然不會原諒自己。
比兄弟二人更緊張,更後怕的當屬周圍的暗衛們。
本來暗衛們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欣賞大公子練劍,可突然間畫風就不對了。
天知道大公子的劍,指向二公子的時候,他們有多害怕,有多無助,跳動的小心臟都慢了半拍。
如今大公子的本事,普通幾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二公子這個半罐水的小孩子。
有那麼一瞬,他們連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自打今日後,暗衛們去方便都不忘提醒一下同伴們,注意大公子練劍,小心二公子誤闖。
還有就是,每當君承安來找君鳳廷練劍時,都會隔老遠就喊,“大哥,我來了”。
對於傻弟弟這一舉動,君鳳廷很是無奈,罷了,喊就喊吧,總比誤傷了他強。
君承安每次被大哥收拾後,都會躲起來努力練習,一練就是二三個時辰,經常因為沒睡醒在上課時打瞌睡。
老師問他怎麼沒睡醒就來學院了,他回答道:“我若是睡醒再來,就要遲到了。”
對於這麼有說服力的理由,老師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只能讓他上課儘量不要打瞌睡,以免影響其他學子。
暗衛們的工作更忙了,不僅要盯著二公子“自虐”,還要盯著他走路時打瞌睡。
“二公子這段時間好勤奮哦,都不出去找同學玩了。”
“每日都鼻青臉腫的,他應該也不好意思出去。”
“你小聲點,被二公子聽到該傷心了。”
“對對對,瞧我這張嘴,真是愛說實話,下次一定注意。”
“還是小姐在家好,起碼小姐在家二公子能聽話許多。”
“誰說不是呢,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聽小姐的。”
“也不知道小姐跟將軍到哪裡了,哎,我又想起行軍打仗的日子了。”
暗衛們百無聊賴,一邊盯著二公子練劍,一邊聊天。
而此時,君萬晟的的急行軍,還有半日就能抵達阿克蘇城。
謂城與阿克蘇城相鄰,謂城已被敵軍攻陷,大軍只能駐紮在阿克蘇城內。
這七日,大軍每日只休息三個時辰,其餘時間都在趕路,原本十五日的行程,硬生生縮短至八日。
大軍與馬匹都累得夠嗆,君萬晟下令爭取在天黑之前抵達阿克蘇,休整一晚,明日開始就是生死之戰。
半日後,大軍在日落時分抵達了阿克蘇,城主早早地開了城門,在城樓上祈望。
連續八日的急行軍,君疏桐早已被顛得七葷八素。
兩個丫鬟也不比她好多少,夏雪吐得昏天黑地,鶯鶯則比她好上一些,至少還有力氣去照顧兩人。
阿克蘇城門口,大軍放慢了腳步,君疏桐也掀開簾子,將腦袋伸了出去。
她剛把頭伸出來,就對上一雙探究的眼睛。
一個身著鎧甲,腰配長劍,將軍模樣的人立於城樓之上。
大軍遠在城外時,李倉嵐就知道將軍帶了一輛馬車,在他看來,馬車裡不是將軍夫人,就是如君老爺子般的人物,不然就是王都的皇親貴胄。
待看清君疏桐的那一刻,李倉嵐怎麼也沒想到,馬車裡會是個小孩子,而她身旁兩個小丫頭明顯是下人。
將軍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