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兄妹二人是因為他要畢業了,才想和他一起走,君鳳廷壓根不信。
自己畢業後又不是不回家,白天做事,晚上總是能見到的,所以兩人今日這番舉動定有其他原因。
君疏桐揚起笑臉,看了一眼二哥才道:“大哥,你怎麼就這麼聰明,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君鳳廷捏了捏妹妹的小臉,寵溺道:“是不是惹禍了,需要大哥替你們解圍?”
按照慣例,每當二人犯錯,怕被伊氏拿著藤條收拾的時候,就會找到君鳳廷求助,雖說那藤條打得不重,但還是很疼的。
“是去霍霍了哪家大臣,還是偷了祖父的印章?”
君鳳廷不會忘記,弟弟妹妹偷了祖父印章,要去邊關找兩位堂哥的事情,雖然被孃親的藤條收拾了一回,但他知道這倆貨一直都沒死心,心裡時常想著去找堂哥玩。
還有章大人後院的草莓,被弟弟妹妹偷光,章夫人哭了三天三夜的事情,至今還歷歷在目。
君疏桐不滿道:“大哥,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怎麼乖,怎麼可能惹禍?要惹事也是別人欺負我和二哥。”
君鳳廷聽出了些許不尋常:“誰欺負你和承安了?”
“還不是藤原家那群王八糕子,今日早晨才將青龍幫的人收拾掉,這會兒他們又在路上設了陷阱,就等著我們路過呢!”
君鳳廷眼中寒光一閃而逝,冷冷道:“不怕,明面上的挑釁,只要不打死,就往殘了揍。”
“就憑他們幾兄弟那三腳貓功夫,承安一個人就能將他們打得哭爹喊娘。”
早上的事情君鳳廷是知道的,弟弟妹妹也保證過,遇見危險會第一時間躲進空間,所以,他並不是特別擔心。
真遇上刺客,殺了就是,可這種學子間放在明面上的矛盾,只能決鬥跟調和,是不能下死手的,若是意外死亡又另當別論。
今日藤原家的兔崽子擺明就是為了復仇,他們在君家每日的必經之地挖了陷阱,設了機關,撒了毒藥,還牽了兩條惡犬守在路上。
“大哥:君家的人現在都沒出現,該不會繞道跑了吧?”
藤原大郎不屑道:“放心,他們跑不了,繞道是不可能,除非他們想明日才到家。”
“我派人盯著呢,別急,總會來的。”
若是繞道回府,就需繞過護城河,從另一個方向進入王都,況且,君家兄妹也沒想過繞行。
王都大街通往學院這條路,往日都是車水馬龍,人群來往絡繹不絕,今日卻冷冷清清,只有零星的幾個人。
偏這幾個人還賊眉鼠眼,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君家的馬車緩緩行來,這異常的平靜,就連車伕都感覺到了不尋常。
“大公子,今日這條路好像有古怪,人也太少了些。”
“沒事,繼續往前走,發現異常就立即停下來。”
“是。”
後面跟著的十個護衛,也是握緊了手中長劍,嚴陣以待。
馬車行至護城河大橋時,馬兒突然停了下來,像是受了什麼驚嚇,狂躁地用前蹄刨地,發出嘶鳴的聲音。
車伕控制著韁繩,盡力安撫著馬兒。
“妹妹,你在馬車上別出來,我和承安下去看看。”
“嗯,大哥,二哥小心。”
君鳳廷和君承安剛下馬車,大橋旁邊就鑽出來十幾個青年,有人手持木棒,有人揮著鐵棍,還有人拿著繩索,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持有武器。
就在兩人打量這些人的時候,橋墩後方又閃出來兩個人影,看穿著打扮不似大禹國人。
一人身著白袍,從頭到腳都是白色,除了頭髮是棕色,其他方面就跟白無常差不多。
另一人則穿得花花綠綠,像極了撲克牌裡的大小王。
這兩人都沒有拿武器,倒是每人手持一副卷軸,他們神情高傲地來到馬路中央,盯著君家兄弟二人打量,然後用不屑的語氣問:
“你們就是君家的人?”
君鳳廷不卑不亢道:“是又如何,你們是何人,究竟想做什麼?”
“白無常”詭異一笑,冷冷道:“那就沒找錯人。”
這時藤原大郎,藤原二郎,藤原三郎,還有藤原決子紛紛從橋墩後現身。
藤原大郎惡狠狠地盯著君家二人道:
“誰能讓他們受傷,賞一百金幣,若能將他們打殘,賞一千金幣。”
君承安怒了:“你們自己送上門找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