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將“玄鐵”讓眾人傳看,只是她眼中流露出的輕蔑神色,太囂張,太欠揍。
“你可見過?”
“未曾見過,聞所未聞。”
“這質地,摸起來確實比普通鐵器光滑。”
“普通刀劍真的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跡嗎?”
“哼,說得神乎其神,取刀劍來,一試便知。”
眾大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哼,不就是“玄鐵”嗎?我也有,砸死你都用不完。】
【對對,宿主,快點拿出來,砸她身上。】
大臣們:好激動,好緊張,快點拿出來,雖然我們看不懂,卻可以狠狠打壓這女人的囂張氣焰。
君疏桐起身走向大殿中間,向皇帝行了一禮,緩緩道:
“陛下,使者這樣的玄鐵,臣女也有,且還有很多,這不是什麼玄鐵,就是比普通鐵器好一些的鋼鐵而已。”
“臣女之前偶然撿到一些,覺得稀奇便裝在了隨身攜帶的小包裡。”
“臣女這就拿出來,請陛下與使者們相看。”
皇帝笑得親切又和善,似對親閨女般柔聲道:
“真的嗎?你真有這樣的鐵器?”
“那就拿出來讓我們瞧瞧,也讓西越的使臣看看,兩者是否一樣。”
“是,陛下。”
娜塔莎警惕的目光緊緊盯著君疏桐,她怎麼沒發現,這大殿裡什麼時候多了個小奶娃,奶娃手裡還握著個奶壺。
更離譜的是,這小奶娃居然大言不慚地說她也有,還有很多?
要知道,這“玄鐵”西越的鑄造大師們都看過,均說沒見過如此上好的鐵器,她不信君疏桐真能拿出來。
娜塔莎覺得,這是大禹給她的下馬威,讓一個小孩子出來打她的臉。
“這就是你們大禹的待客之道?沒有可以交換的兵器我能理解,但讓一個小孩子出來說謊,是何道理?”
“誰說謊了?”
話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君疏桐取過自己的小挎包,就從裡面掏東西。
她用意念在空間翻找,各種小型鐵製品都往包裡裝。
缺口的菜刀,殘缺的剪刀,各種崩毀的螺絲……
看著差不多了,剛好夠她小挎包的容量,才收了手。
皇帝拍拍自己的胖臉,用拇指與食指撐開小眼睛,如同見鬼一般盯著地上的東西,尤其是那把——菜刀。
大臣們:
【那光滑無比的鐵器是菜刀嗎?】
【那有紋路的小圈圈是何物?】
【那隻剩半邊的鐵器是剪刀嗎?】
君老爺子不知何時來到了孫女身後,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地上的東西。
雖早已聽到她的心聲,可當眾人親自見她“取出來”還是被震撼到,就連藤原昊二都擠到了前面,似要看個清楚。
君疏桐將擺出來的東西往娜塔莎面前一推:“就這些吧,你看看,它們是不是同一種材質?”
“另外,你那截所謂的玄鐵,就是一截廢鐵,扔地上都沒人撿的玩意兒,你居然想拿它換我們的聖劍,你們西越怎會窮到如此地步?”
女人急忙俯身撿起菜刀,拿著與手裡的“玄鐵”對比。
片刻後,她又撿起一顆螺絲,不可置信地翻來覆去摩挲,不自覺喃喃:
“不可能,怎麼會一樣。”
“陛下,小女子可否借刀一用?”
順德帝知道她想做什麼,無非就是要親自試驗一番,其實他自己早就想這麼做了,便示意護衛將刀遞過去。
娜塔莎接過大刀,活動了一下手腕,便將所有力量集中在右臂上,似要一次性將這把菜刀一分為二。
“鏗”
火花濺起,力道使菜刀在地上翻轉一圈後,又落在原地,刀身上顯現出一道淺淺的痕跡,正是她剛才下刀的位置。
而她手裡的大刀,則斷成了兩截。
看著斷成兩截的大刀,君疏桐又想罵人了:“看看,就這種材質,狗皇帝都捨不得讓士兵用新的去戰場殺敵,真是枉為一國之君。”
順德帝心裡憋屈,他也想罵人:【你拿仙界的產物來比較,這能比嗎?再說,你以為王國很富有嗎?動不動就罵朕,朕也沒錢啊!】
“怎麼會?”
娜塔莎再次喃喃,在西越的時候,她就親自試過,這“玄鐵”身上還有她劈砍過的痕跡,跟這菜刀上留下的痕跡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