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泰在心裡冷笑一聲,他都想一口唾沫淹死這丫的。
當初不聽勸告,執意要拿下謂城的人是誰?
拿下了,又守不住,你怨誰?
現在知道急了,慌了?
——晚了。
格爾泰本不想搭理這草包二王子,可想到自己萬一沒死活了下來,那日後還得在他手下做事,只能冷著臉道:
“二王子,大禹現在派出四萬兵馬,正好與我軍相當,若是全力以赴,我軍勝算還是很大的。”
“但我們都清楚,大禹還有八萬兵馬坐鎮,我們想贏,根本不可能。”
此時的帕爾斯無比後悔,他為什麼就信了那神秘人的話,若是這四萬將士沒了,即使突厥可汗再疼愛他,那他也會落得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他那些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這時的帕爾斯心慌意亂,恐慌不已,他彷彿看見自己的墓地,正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
“報。”
“二王子,我軍死傷慘重,大禹的箭矢都帶了火把,火把上沾了桐油,受傷的人很難將火撲滅。”
“另外,他們的雲梯不再是木梯,好像全部都是鐵器打造,被打下去後還可以重複使用。”
“還有他們的抓鉤,也不再是繩子構成,而是全都換成了鐵鏈,雖然重了些,但我們的刀劍完全無法砍斷。”
帕爾斯騰地竄起來:“你說什麼,大禹的攻城武器何時變得如此精良了?”
那這仗還怎麼打,完全沒有可比性,就在他急著給自己選逃生路線時,將士來報:
“稟二王子,西涼的圖蘇將軍率軍前來支援,此時,已到西城門口。”
“什麼,西涼大軍到了?”
帕爾斯大喜,墓地暫時也不選了,小跑著向西城門奔去。
格爾泰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他沒想到,西涼還真派了援軍相助,讓副將頂替自己的位置,他也跟著去了西城門。
“這就是西涼的援軍?”
二王子傻眼了,不是說好的五萬兵馬,助他再攻阿克蘇城,怎麼只有五千?
五千兵馬能幹啥?
給大禹的十二萬大軍提鞋都不夠,還有南楚國,不是說好也有五萬兵馬支援?如今連根毛都沒有看見。
二王子頓時覺得天塌了,地陷了,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這下真要給自己規劃逃生路線了。
看著城下的五千兵馬,二王子不情不願地讓人開啟城門,算了,有五千總比沒有強,跑路的時候,還可以用他們來拖延一些時間。
城樓下等候的圖蘇將軍,見二王子看了自己等人一眼,就失望地轉頭離開,不禁憤怒不已。
啥意思?他這是不歡迎,還是不高興?
看著緩緩開啟的城門,圖蘇還是率軍進了城。
謂城,城主府。
“二王子,你這是啥意思?”
“我等前來支援,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何事你直接說出來,別這麼陰陽怪氣地看著我!”
帕爾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圖蘇將軍的鼻子道:
“當初是你們國師親自答應本王,若是君萬晟攻城,西涼就派五萬兵馬支援謂城,可你自己看看,你這分明只有五千!”
圖蘇冷聲道:“二王子,當時末將也在場,我西涼國師分明說的是五千,怎麼到了二王子嘴裡,就變成五萬了?”
“末將記得,我們國師當時伸的是一隻手,五個手指頭,並未說就是五萬。”
二王子瞬間懂了,他這是被西涼給坑了,那該死的國師跟他玩了個文字遊戲,還沒有證據的那種。
帕爾斯腸子都快悔青了,他恨不得將面前這人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可他現在不能這麼做,多一個人,他就多一分保命的機會。
看著突厥二王子,這副氣得要死又不能發作的模樣,圖蘇在心裡罵了聲蠢貨,就你這種智商也配領軍作戰?
別開玩笑了,他家狗都知道飯要倒進狗盆裡,吃進肚子裡才算真正落到實處。
不過,為了不與突厥撕破臉,圖蘇還是故作安慰道:
“二王子別急,即使你當時誤會了國師的意思,我們不也來支援了嗎?”
帕爾斯翻了個白眼,咬著後槽牙,厲聲道:“就你這五千人,夠幹什麼?”
“二王子可千萬別小看了這五千人,我知道你們突厥兒郎勇猛,可你們用的都是蠻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