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在溝壑中翻滾,像一鍋煮沸的牛奶,只是這牛奶散發著陰冷的氣息。這道溝壑深不見底,濃霧遮蔽了它的一切,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霧中潛伏著,偶爾還能聽到低沉的咆哮聲,讓人毛骨悚然。
“藤蔓……”我重複了一遍,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那藤蔓太粗了,比我見過的任何藤蔓都要粗壯,在濃霧中時隱時現,像一條巨大的黑色蟒蛇,盤踞在古樹上。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那根藤蔓蕩過去?”何靈試探性地問道。
張獵人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那藤蔓太高了,我們夠不著,而且就算夠著了,那麼粗的藤蔓,我們也抓不住。”
孫採藥人也表示贊同:“而且,誰知道那藤蔓結不結實,萬一斷了,我們都得摔下去。”
這道溝壑深不見底,濃霧在溝壑中翻滾,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霧中潛伏著,偶爾還能聽到低沉的咆哮聲。大家嘗試尋找跨越溝壑的方法,但周圍的樹木都無法搭成足夠長的橋,眾人陷入了困境。張獵人在檢視地形時還不小心滑倒,差點掉進溝壑,幸好我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情況十分危急。他臉色蒼白,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
我環顧四周,內心焦躁不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濃霧越來越濃,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我們必須儘快想出辦法,否則,我們都將困死在這裡。
“一定有辦法的……”我低聲自語,目光再次落在那根巨大的藤蔓上。它靜靜地懸掛在那裡,彷彿一條通往彼岸的橋樑,卻又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我走到溝壑邊緣,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溝壑兩側的峭壁光滑陡峭,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溝壑底部深不見底,濃霧瀰漫,看不清任何東西。一陣冷風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突然,我注意到溝壑邊緣的泥土有些鬆動,似乎被人踩踏過。我蹲下身,仔細檢視,發現了一些模糊的腳印。這些腳印很淺,幾乎看不出來,如果不是我足夠細心,恐怕就會錯過。
我順著腳印的方向看去,發現它們通往溝壑一側的一片茂密的灌木叢。難道有人曾經從這裡下去過?
我心中一動,立刻起身,朝著灌木叢走去。“等等,郝冷!”何靈叫住了我,“你要去哪裡?”
我沒有回答,徑直走進了灌木叢。撥開茂密的枝葉,我發現灌木叢後面隱藏著一條狹窄的小路。這條小路崎嶇不平,幾乎被茂密的植被覆蓋,如果不是那些腳印,我根本不可能發現它。
我深吸一口氣,沿著小路向下走去……何靈緊隨其後。我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小心點,跟著我的腳步走。”
何靈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跟在我的身後。小路越來越陡峭,我們不得不手腳並用,才能保持平衡。我感覺到溝壑裡吹來的風越來越強勁,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停下了腳步,凝視著前方。小路在這裡突然斷了,前面是一段懸空的峭壁,峭壁下方,依然是深不見底的溝壑。
我伸出手,摸了摸峭壁的邊緣,入手處一片冰涼。峭壁上長滿了青苔,溼滑無比,稍有不慎就會滑下去。
我抬起頭,看了看頭頂那根巨大的藤蔓。它就在我的上方,觸手可及……
“看來,我們只能……”我轉頭對何靈說。
“看來,我們只能賭一把了。”我轉頭對何靈說,目光卻緊緊鎖定在頭頂那根巨大的藤蔓上。它粗壯、遒勁,在濃霧中若隱若現,如同一條通往生機的黑色巨蟒。
“郝冷,你…你想用那根藤蔓?”何靈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張獵人、孫採藥人也都一臉驚恐地看著我,顯然,他們也想到了這個瘋狂的計劃。
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溝壑邊緣,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氣流變化。以往我會尋找搭建橋樑的材料,但這次,我隱隱感覺,常規的方法行不通。這溝壑太寬,太深,濃霧又遮蔽了視線,任何搭建的橋樑都顯得脆弱不堪。我需要一個更大膽,更出人意料的方案。
風,在溝壑中呼嘯,捲起濃霧,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音。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風的力度,方向,以及其中細微的變化。突然,我感覺到在溝壑的某一處,氣流有著明顯的上升趨勢,就像一股無形的噴泉,從溝壑底部向上湧動。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海中成形。
我猛地睜開眼睛,指著那處氣流上升的地方,語氣堅定地說:“那裡!我們從那裡跳過去!”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張獵人更是脫口而出:“瘋了!這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