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漸漸清晰,仇恨也隨之被激發出來,父親在家中排行老大,老小十八歲就被殺了,父親那時三十二歲,原主才十歲,他惶恐不安,只得舉家逃亡。
被狗弟弟逼的走投無路,這才會在連續三年的悲慘逃亡中,讓原主父母受苦喪命……
搞了半天,這狗皇帝!真的是害死父母、害死其他兩位叔叔的大仇人!!
“回皇上……呃對!這義子一定是驚到了,他從小就愛看醫學古籍,向來不善言談,卻是為太子殿下,徹底根治了風疾絕症!草民懇請皇上,求皇上……饒恕義子無心之過!求皇上開恩吶!”
楚辛良緊張的不行了,邊說邊看皇帝的臉色,此刻腰板都直不起來了。
老頭心想,完了!自己活不了不說,終究還是連累了義女,要遭大禍了啊!
南瀟婷的外貌裝扮和聲線,路上已護理過多次,此時,雖埋下了仇恨,卻能沉穩淡定,因為眼神中,依舊還是那前世三十二歲的女軍醫!
現在殺?名不正言不順的!比君臣之禮更遠的距離,充其量是鬧個同歸於盡!何苦呢?仇,必須得報!但十年太長,一年吧!一年之內取他首級!
“……哼,不善言談?說明他還是會說話嘛!……楚三郎!朕問你,為何見朕,不跪啊?”
現在是男人!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這個女軍醫懂!
‘楚三郎’立馬一副挑眉色眼的樣子,盯看著幾個靚麗白嫩的侍女,淡笑著瀟灑作揖應道:
“回皇上!……三郎自打出生起就深居山林,行的是上跪列祖列宗!中跪父母恩情!下跪嬌妻美妾……今日,見萬歲爺風流倜儻,風華正盛!一代霸氣天子!既瀟灑康健,又壯如飛龍!三郎……實在不知,要跪於何意?”
“……哦?呵呵呵……下跪嬌妻美妾?啊哈哈哈……好!說的好啊!果然出口不俗,朕,就恕你無罪了!哈哈哈……”
這狗皇帝,面色萎黃,眼圈都暗沉發黑了!還有心這麼一副奸邪好色的嘴臉?
狗身上再一副華貴至尊的裝扮和行頭,也還是狗!
看他這眼裡,只剩下縱情酒色的兇虐和驕縱之氣了!楚三郎這麼一說,狗皇帝果然是聽的歡喜,就愛聽葷段子啊……
“……謝皇上!”楚三郎難得道謝。
“草民……謝皇上開恩!”義父驚傻了都,急忙反應過來,趕緊跟著道謝。
這樣的話,狗皇帝聽的順耳,還給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搞得南瀟婷說完,都不敢看義父,俊秀的臉蛋都整紅了……
老頭謝完,轉頭又瞧,楚三郎依舊站立,那狀態輕鬆沉穩,好像一個別國派來的大使臣一樣,大大方方,從容淡定。
楚辛良還跪的五體投地呢!狗皇帝也不讓起來了?老頭眼神一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才是著實嚇的不輕。
“……嗯,三郎!朕想不到,你作了楚辛良的義子,醫術造詣,竟比這個老神醫更為深厚!不錯!既然太子痊癒,朕心甚慰啊!……楚神醫!你是先父所封,朕今日,就見你這義子楚三郎不錯!乾脆就廢舊立新吧!重新受封楚三郎,為我大興武國的第一神醫!”
“啊?那就……多謝皇上隆恩啊!皇上,草民義子……子承父業!能得到皇上如此封賞!那是我們大興武國百年難遇的光榮啊!草民萬謝皇上恩典!”
老神醫激動不已,看著皇帝心情很不錯,見他笑著點頭,很欣賞楚三郎的樣子,總算是轉危為安,變成好事了!
可關鍵是,好像因為義子和皇上有點興趣相投的意味……
是男人都懂,老頭又怎會不知?可這……自己收的到底是義女還是義子啊?腦子裡,瞬間亂成了粥。
“嗯……說吧!楚三郎,你想要什麼獎勵呀?”
楚三郎面帶微笑,態度灑脫大方的行禮拜道:
“……皇上!三郎為皇上分憂,乃是理所應當!三郎以為,皇上如若非獎不可,便賞些足而有餘之物為好,如此,皇上打賞的舒坦,三郎受恩也舒坦……”
南瀟婷實際啥也不想要,就想要錢!可看太子宮裡,救了小太子,那太子妃的摳唆樣兒,再激動都不敢有所表示!就可想而知了!
聯想到了揮霍無度的狗皇帝,一定是窮的叮噹響了。
“……哦?……好!三郎之言,深合朕意啊!哈哈哈……友才!封賞之事,你即刻去辦,要知會全省各地,還有,賜楚三郎秀女十名,賞黃金千兩!”
才賞千兩?看來狗皇帝,是真的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