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我們山寨禁止一切燒殺搶掠、謀害百姓的事情!而且大興土木,修城造紙……這麼說,你可信了?”
這姑娘還真是伶牙利嘴呀!說的跟真的似的!嗯?不對啊?李嗣,李林?這可是全縣都沒幾個人知道的事情。
曹縣令仰頭看著屏風驚呆了,這一聽完,說的東西竟比他一個父母官掌握的還要多,還要細!神情呆滯,眼睛滴溜亂轉著,這是啥情況?
師爺胡舟也是一樣呆愣愣的看著屏障,不知道小小姑娘,是何方神聖?
好歹是見多識廣的縣令,他隨即一想,不管她用啥手段讓土匪,從內部瓦解,但畢竟是平民百姓,她既然當了家作了主,那情況可就不同了,誰不願拿著權力,搞點好處撈撈呢?
“……哼,只憑這三言兩語,如何讓本官信服?既然如此,那……楚神醫,修建酒樓的批文,本縣答應了,就必然給你辦好!不過,您這令愛……不論,是不是竹林山寨寨主,那裡大興土木,建房造樓,築牆鋪路之事,不僅沒有批文,本縣還得好好管管了!”
隔著屏風也能感覺到,曹縣令得意忘形,必然是一副官府辦案的派頭。
這寨主是與不是,先不管,曹縣令威懾一番,才好從中權衡和把控。想要竹林山寨的批文?豈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的?曹縣令是打定了主意。
“哼,曹大人,這麼說,你是隻怕土匪,卻不怕我嘍?咱們大邑縣縣衙,都是你這樣的蠢貨嗎?”
南瀟婷露著不屑的冷笑,小小縣令,翻臉居然比翻書還快?我也翻給你看看。
這氣氛就一下不對了,老神醫板著臉,南瀟婷直接把曹縣令和縣衙的人都罵成了蠢貨?師爺跟縣令兩人,一下氣的都坐起來。
沒怎麼在意談話的文忠,只顧著吃,他也聽到小神醫罵縣令了,也是慌了一批,這剛還和和氣氣的愉快吃席呢,這轉眼咋就翻臉了?
老江湖還是老江湖,大邑縣的父母官,曹縣令自然不會讓自己下不了臺;這就好比走在大街上,有個小娃罵他是傻逼,他能去跟娃娃計較嗎?
他站著冷冷看了看楚神醫,卻見他竟然毫無表態?這還是個家長的樣子嗎?自己的義女都如此無禮了,不管?
“……姑娘,休得無禮!本官念你年幼,又是楚神醫的義女,今日暫且饒了你;但今後,且不可再如此胡鬧!楚神醫,平民逾矩違建,本縣……自會秉公處置,告辭!”
南瀟婷一看,要走?在裡面嬌笑起來,放開聲量,大聲說道:
“……且慢,嘻嘻嘻……曹大人,既然你們只怕李嗣,那我就跟你們聊聊這個李嗣。以前,他成立殺手組織,想必曹大人還有印象吧?可實際滿打滿算,他也就培養了十八名殺手而已,你說,他混的多寒酸可憐呀!”
曹縣令和師爺胡舟剛轉身要離開,就被姑娘叫住,這一聽要聊李嗣?兩人對了一眼,曹縣令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氣呼呼的轉身又坐下了。
“跟我的人,十打一都打不過,你說那還叫殺手嗎?現在我也有,在大邑就一百多個,派出去的還有七八十人;雖然這都是小打小鬧,但你說,他怎麼跟我比啊?可笑的是,你們都不信……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南瀟婷好像在說一件家常事,說完喝了一口難喝的茶水。
“……哼!你……你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娃,竟敢這般無法無天,威脅本縣令?老神醫,這可就別怪本縣不講情面了?”
曹縣令聽完心裡實際是嚇了一跳,但表面上,他必須得強作淡定,而且,還不能輕易聽信這一面之詞,哪怕她言辭鑿鑿,哪怕心裡不得不承認,估計九成都是真的。
其實,這話仔細連貫起來想,是有板有眼,容不得他半點懷疑,本來殺手的事情他只知其表,再說,老神醫還在跟前一直不表態,說明真有其事。
在長輩面前,小輩的,本身也不可能胡言亂語。
但是,男尊女卑的古代,這些事情,若是義子所言,那他必會信以為真,也能坦然接受,但一個小小姑娘這麼說,曹縣令就無論如何,也會嗤之以鼻了。
“……哼,我義父就坐在你身邊,我與大人說的,可是句句屬實!奇怪,你們畏懼李嗣,可他連給我作小弟都不配,你們卻是這般嘴臉,真有意思。曹大人,是想親眼見識才肯信呀?那沒問題,一夜之內,我必讓縣衙大院,死一半的人……”
反正此時,這飯局火藥味十足,已是不可收拾了,南瀟婷也無所謂,繼續恐嚇。
“……你,你休得猖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