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不準收百姓一文錢!要完成這些指標,首先是全縣改制:由咱們大邑縣,先推行土地所有制,按戶籍人口數量,分配和登記土地,分田到戶;分給百姓的土地和錢糧,以及我交代的任務,都以‘支援前線,保家衛國’的名義,一律由我縣鄉紳、地主、富豪來出!凡是出來反對、反抗的,一律抄家!再不識抬舉,想鬧事的,一律格殺!”
南瀟婷說的也平靜,也沒露出多麼狠厲的神色和表情來,說的好像跟除草一樣簡單輕鬆。
曹縣令聽完兩眼發直,呆呆坐定在那兒,冷汗都下來了。胡舟這個師爺,反而是一臉的喜色,他似乎從中聞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這第三呢,曹大人和大邑百姓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所以,由我出材出資,出人出力,為大邑縣,修建城牆工事和堡壘,以防止敵國入侵……”
“……曹大人?我說的……你可清楚?”
南瀟婷意味深長的看著這個已經呆掉的曹適,咋不反駁了?沒有異議嗎?看來,畫大餅的事兒還得做啊。
“……姑娘說的這些,本官都聽糊塗了,好端端的,姑娘到底想要如何啊?你說的這些,皆是不可為之事,萬不可再胡鬧啊……”
曹縣令是徹底整的大腦一片空白了,想發飆?怎麼敢?他只能強忍著,只能好似家長一樣,快崩潰的樣子苦聲勸道。
“不可為?哼,這三件事,不僅要做,還必須給我做好!這有什麼可糊塗的?你曹大人只管按我說的去做,好好推行新制!把錢糧給我準備好;至於其他的,都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還有,你這邊什麼縣尉,武官,捕快啥的,我一個都不要!”
“……曹大人?該怎麼辦公,照樣怎麼辦,我不干涉!但我的這三件事,你必須完成好!以後,由小女護你們縣衙的周全,你這縣令,自然應該全力配合我;要是出現任何差錯?曹大人,自是知道有啥後果,我就不多說了!”
南瀟婷撂下了狠話,看了看這師爺,師爺還在寫著什麼。
曹適早都沒了縣令的官架了,他一看姑娘這眼神……這話音兒,咋又威脅上了?天吶,這可真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啊!
曹縣令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看著那個沒眼色的師爺,再次入定,深呼吸,不然感覺要跌過去……
“……老爺?老爺,您不必多慮,若真按姑娘所說的去做,三個月後,您必會是百姓口中,感恩戴德的青天大老爺!必將是眾人心目中的活菩薩啊!”
胡師爺眼睛亮堂的來到老爺身旁,彎腰輕聲提醒道,老爺曹適抬起頭來,納著悶兒看向師爺,感覺又出現一個腦子不正常的,曹適現在腦子嗡嗡的……
“……啥?胡說八道!怎麼就百姓愛戴了?如何是活菩薩了?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們就一塊找閻王爺報到去……快講?”
曹適撫著額頭,一副病態的模樣,靠在椅子上,還三件事,現在他是一件事都記不得,頭疼的直接短路了。
“……還是我說吧,我可以先給你透露一下,如果這三件事,你不上心,做的敷衍了事,壞我計劃?……那日宴席上所說的,我必會讓你親眼看到!但是,如果你做好了,等我滅完伽國,那……對你的報酬和獎賞,也會超乎你的想象!”
正懵圈頭疼嚴重呢,這又被警告和威脅了?曹縣令皺著眉頭,好像氣兒都喘不勻了,卻是歪斜著身體,怒斥道:
“……你,你一個姑娘家,本官已經處處敬你三分,忍讓許久,怎能如此放肆!對本官這般威逼利誘,咄咄逼人……我,我且問你,到底誰才是一縣之主?”
還提到那次宴會?曹縣令心裡是又氣惱起來,她是寨主身份,已確認無疑;但終究人家不是惡匪,他就沒那麼忌憚。
自己好歹是一縣之長,縣衙都要大換血了,整個縣城要鬧個雞犬不寧的,他如何坐的住?怎麼可能老這麼窩囊和憋屈?他這是忍不住豁出性命,也要挽回自己的尊嚴了。
“這麼說……曹大人,是不想合作了?哼,我只身敢來縣衙,難道曹大人還看不出來嗎?你現在,即使把縣衙裡的所有人,都喊出來,我也照樣能殺了你,再殺出去!而且,我還會安全離開,你信嗎?不信咱們今天,就好好試上一試,看我一個小姑娘,能不能做到……”
南瀟婷毫不擔心的戲笑著,向曹縣令試探。曹縣令卻看到了小姑娘,帶著身後實力的滿滿炫耀……
胡師爺見狀,也驚出一身冷汗來,這姑娘的三件事分量太重,何況哪頭都不敢得罪,急忙堆著笑臉,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