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易峰在原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望向紫袍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焦急。此時,前往冥界的計劃就像懸在半空的風箏,而紫袍就是那關鍵的牽線人,他的安危直接關係到計劃能否順利進行。每過一秒,易峰的心就揪緊一分,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導致前功盡棄。他深知,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裡,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就在易峰心急如焚之時,一道黑影快速朝著他這邊飛來。易峰定睛一看,正是紫袍,他那顆懸著的心瞬間落了地。紫袍迅速來到易峰身前,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稟告主人,那魔氣來源是三隻惡魔,已被小的幹掉了。”
聽到這話,易峰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放鬆下來。他終於不用擔心有人會在這個關鍵時刻破壞他們前往冥府的計劃了。不過,被人稱作 “主人”,易峰還是覺得有些彆扭,畢竟他習慣了現代平等的人際關係。於是,他對紫袍說道:“別叫我主人了,怪彆扭的,你既然已經和我簽了契約了,也算是我神農集團的一員了,以後你就叫我老闆吧。”
紫袍聽後,心中先是一驚,還以為易峰對他不滿意,不要他了。可下一秒,聽到易峰只是不喜歡 “主人” 這個稱呼,這才放下心來,暗自慶幸自己想多了。
塵埃落定,易峰將注意力轉回前往冥界的正事上。他看向紫袍,神色中帶著幾分期待與好奇,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前往冥界呢?”
紫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令牌通體黝黑,表面刻滿了奇異的符文,那些符文似乎在微微閃爍,散發著神秘的氣息。紫袍恭敬地將令牌捧到易峰面前,解釋道:“老闆,這是孫本偉前輩帶小的離開您神識空間之後,交給小的擺渡人令牌。持此令牌念動法咒,便可開啟冥界陰門,並可自由出入冥界。”
易峰接過令牌,仔細端詳著,心中暗暗驚歎。這小小的令牌,竟承載著如此重要的使命和神奇的力量。紫袍站在一旁,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咒語,令牌上的符文光芒大盛,一道黑色的裂縫在虛空中緩緩浮現。裂縫中,隱隱傳來陰森的風聲和若有若無的鬼哭狼嚎聲。
紫袍率先踏入裂縫,易峰深吸一口氣,也緊跟其後,神聖精靈們則如同護衛一般,將兩人緊緊環繞。踏入裂縫的瞬間,一股寒意撲面而來,易峰只感覺眼前一黑,等再次看清周圍時,他們已經置身於一個陌生而陰森的世界。
踏入冥界,一股濃烈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彷彿踏入了一個被時間遺忘的廢墟。入目皆是殘垣斷壁,曾經巍峨的建築如今只剩下破敗的框架,搖搖欲墜地矗立在昏暗的天地間。地面坑窪不平,裂縫中不時冒出幽綠色的鬼火,微弱的光芒在死寂的空氣中搖曳,給這陰森的世界增添了幾分詭異。
狂風呼嘯著席捲而過,捲起地上的沙石和殘片,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猶如鬼哭狼嚎。遠處,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黑影在遊蕩,時而傳來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和淒厲尖叫,讓人毛骨悚然。
紫袍走在前面,神色鎮定,似乎對這樣的環境早已習以為常。看到易峰臉上的警惕和擔憂,他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老闆不用擔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孫爺爺之前已經清理過冥界,這裡的大勢力都被他收拾了,剩下的小魚小蝦,根本不足為懼。” 紫袍說這話時,腰桿挺得筆直,眼神中透著一股自豪,彷彿在說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
易峰聽了紫袍的話,心中的緊張稍稍緩解了一些。他心想,或許這破敗陰森就是冥界的特有風格,畢竟這裡是靈魂的歸宿,和陽間本就不同。他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在這陌生而恐怖的地方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眼前這滿目瘡痍的景象並非一直如此,而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天大戰。孫本偉幹掉路西法和其手下後,釋放了被關押的東方冥界陰司眾人,重新組建了冥府政權。為了防止西方惡魔再來侵犯,他用金箍棒畫了個大大的圈,將整個冥界圈了起來。但冥界中還有諸多西方地獄的殘黨,怎會輕易罷休,一場肅清大戰就此爆發。這場戰爭異常慘烈,雙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整個冥界都被戰火籠罩,無數建築在戰火中化為灰燼,生靈塗炭 。
就在易峰等人繼續前行時,前方不遠處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痛苦的呼喊聲。易峰心中一緊,立刻加快了腳步。待他們走近,只見一群身著黑色長袍、頭戴猙獰面具的東方陰司戰士正與一個西方地獄惡魔展開殊死搏鬥。
那惡魔身形高大,足有兩人多高,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