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懷揣著沉甸甸的使命感,腳步匆匆地走在前往寶豐商會的路上。江平商會的排他政策,如同一朵沉甸甸的烏雲,壓在寶豐商會以及眾多依賴它的商戶頭頂,形勢岌岌可危。
他的腦海裡,不斷地翻滾著各種應對策略,時而擰緊眉頭,時而又不自覺地加快腳步,內心的焦急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難以抑制。此次商談,關乎著許多人的生計,容不得有半點差池。易峰深知,一旦應對失誤,寶豐商會在商業版圖中的地位必將岌岌可危,眾多商戶也將陷入困境。
他滿心期待著能在這次商談中,與寶豐商會的眾人碰撞出智慧的火花,找到破局的關鍵。可一想到江平商會的強大實力和一貫的強硬作風,擔憂又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深知,這注定是一場艱難的博弈,每一個決策都可能成為勝負的關鍵。
就在易峰滿腦子都被寶豐商會的事情佔據時,街邊一陣喧鬧打破了他的思緒。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只見人群中央,一個女子正捂著腳踝,表情痛苦地蹲在地上。
易峰的呼吸猛地一滯,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眼前的女子,眉眼間竟與他心心念唸的小寡婦有著七八分相似。一樣的眉眼如畫,一樣的溫婉氣質,只是小寡婦的眼神中總是帶著幾分歷經滄桑的堅韌,而眼前女子的眼眸裡,更多的是驚慌與委屈。
剎那間,易峰彷彿被拉回了那個充滿回憶的小村莊,和小寡婦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雙腳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朝著女子走去。
彭英正暗自得意自己這逼真的演技,想著今天又能從哪個倒黴蛋身上撈一筆,一抬眼,就對上了易峰那直勾勾的眼神。她心中一喜,以為又釣到了一條大魚,臉上的痛苦表情愈發誇張,嘴裡還不停地哼哼著:“哎喲,我的腳啊,疼死我了。”
易峰蹲下身,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急切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我…… 我不是故意的。” 彭英一聽這話,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裝出一副憤怒又驚恐的樣子,尖叫道:“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啊,撞了我還想跑?”
周圍的路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對著易峰指指點點。易峰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手足無措,他慌亂地擺著手,解釋道:“不是的,我真的只是路過,我看你長得像我一個故人,一時走神了。”
彭英卻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臉色越發難看,心中暗自想著,今天可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呆子,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筆。
彭英的眼睛滴溜溜一轉,計上心來,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易峰的衣角,整個人順勢往前一撲,直接癱倒在易峰腳下,嘴裡還大聲叫嚷著:“哎呀,疼死我了,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故意撞我是吧!” 說著,她還誇張地在地上打起了滾,雙手緊緊捂住腳踝,臉上的表情扭曲得好似真的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
周圍的路人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 “事故” 吸引,紛紛圍攏過來,將易峰和彭英團團圍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這年輕人看著挺老實的,怎麼走路不看路啊。”“就是,把人家姑娘撞成這樣,太不像話了。” 眾人的指責聲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刺向易峰。
易峰完全被這一幕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真的只是路過,我…… 我真沒撞你。” 他的聲音因為緊張和焦急而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彭英卻根本不理會他的解釋,哭得越發大聲,眼淚鼻涕一把抓,臉上的妝容都被淚水衝花了,看起來狼狽不堪卻又帶著幾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你別想耍賴,今天這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跟你沒完!” 她邊哭邊喊,那尖銳的聲音在人群中格外刺耳。
易峰心中焦急萬分,他不停地向周圍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有人能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可人們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無動於衷。易峰的雙手無助地揮舞著,試圖掙脫彭英的糾纏,可彭英卻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角,怎麼也不肯放手。
就在易峰感到絕望的時候,人群外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彭英,你在幹什麼?” 易峰和彭英同時轉過頭,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他就是彭英的男友于武傑 。
於武傑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形挺拔,一身黑色勁裝勾勒出他健碩的身材,肌肉線條在布料下若隱若現,彰顯著他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