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城的大街小巷,如今都瀰漫著易峰酒廠所釀麒麟酒的醇厚香氣。酒館裡,人們推杯換盞,對這新出的佳釀讚不絕口;富家公子的宴會上,麒麟酒更是成為彰顯格調的必備飲品,一時間,麒麟酒成了江平城當之無愧的 “酒中明星”,在寶豐商會的大力代理經銷下,銷量一路飆升,供不應求 。
可誰能想到,這酒的創造者易峰,此刻卻在自家小院裡,對著一桌子青菜蘿蔔發愁。他穿著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衫,頭髮隨意束著,看著碗裡寡淡的飯菜,不禁長嘆一口氣。回想起這段時間,為了釀出這麒麟酒,他幾乎掏空了家底,還四處借債,購置酒罈子、採購釀酒原料,甚至連印宣傳酒的書籍都花了一大筆錢。本想著把酒鋪貨給寶豐商會後,能很快回籠資金,可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傳說中的貨款卻如石沉大海,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日子,過得還不如酒裡的一粒米呢!” 易峰嘟囔著,夾起一筷子青菜,沒滋沒味地嚼著。院子裡,那條瘦骨嶙峋的黃狗眼巴巴地望著他,時不時發出幾聲可憐的嗚咽,彷彿也在抗議這清苦的伙食。易峰看著黃狗,無奈地搖搖頭,“你呀,跟著我也受苦了,等拿到錢,一定給你買根大骨頭!”
管理著 2000 畝種植園的吳永紅,這幾日在園子裡忙碌時,總是忍不住朝易峰的住處張望。他注意到,易峰這幾天的伙食實在寒酸得可憐,頓頓都是青菜蘿蔔,不見一點葷腥。吳永紅不禁在心裡犯起了嘀咕:“易老闆該不會是要破產了吧?這伙食差得,連我這把老骨頭都看不下去了。”
吳永紅停下手中的鋤頭,望著易峰的院子,眉頭擰成了一個 “川” 字。他在心裡盤算著,自己跟著易峰幹了這些日子,易老闆雖說看著年輕,可做事踏實,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從不苛刻。如今易老闆落了難,自己怎能袖手旁觀?可要是真被寶豐商會騙了,那可如何是好?吳永紅越想越覺得不安,寶豐商會一個做首飾的,突然涉足酒水生意,這事兒怎麼看都透著蹊蹺。
“不行,我得去問問易老闆。” 吳永紅下定了決心,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步朝易峰的院子走去。
進了院子,吳永紅看到易峰正對著那桌青菜蘿蔔發呆,黃狗趴在一旁,瘦骨嶙峋的模樣讓人心疼。易峰見吳永紅進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招呼道:“吳伯,您來了,快坐。”
吳永紅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易老闆,我看您這幾天伙食太差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該不會是被寶豐商會給騙了吧?我就說,一個做首飾的商會,突然做起酒水生意,這事兒不靠譜啊!實在不行,咱一起找他們去,不能就這麼被欺負了!” 說著,吳永紅從懷裡掏出一張靈石儲值卡,遞向易峰,“易老闆,我這還有些積蓄,您先用著,渡過這難關再說。”
易峰看著吳永紅手中的卡,心裡一陣感動,眼眶也微微泛紅。他知道,吳永紅一把年紀了,這些積蓄說不定是他攢了大半輩子的棺材本,自己怎麼能收呢?可吳永紅的話也讓他心裡 “咯噔” 一下,要是真被騙了,那可真是萬劫不復。之前為了擴大生產,他不僅借了好多錢買酒罈子,還花了大價錢印書宣傳,這要是血本無歸,把自己賣了都不夠還債啊!
易峰連忙擺手,推辭道:“吳伯,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錢我不能收。您辛苦攢下的錢,我哪能要呢?寶豐商會的事兒,我再等等看,說不定只是他們那邊出了點小狀況,回款晚了些。”
吳永紅卻不依不饒,硬把卡往易峰手裡塞,著急地說:“易老闆,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客氣了!這錢您先拿著應急,要是真出了問題,咱再想辦法。您可不能一個人扛著啊!”
易峰拗不過吳永紅,只好先把卡接過來,緊緊握著吳永紅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吳伯,謝謝您!您的這份情,我記下了。要是真有難處,我一定不會跟您客氣。但這錢,暫時還是放您這兒,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吳永紅見易峰態度堅決,也只好作罷,叮囑道:“易老闆,您可一定要多留個心眼兒。要是寶豐商會真有問題,咱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易峰點點頭,心裡卻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他望著手中的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吳永紅的這份信任 。
易峰的手微微顫抖著,目光緊緊盯著吳永紅手中那張看似輕薄,卻彷彿承載著千斤重量的靈石儲值卡。他的腦海中,各種念頭如亂麻般交織。一方面,是吳永紅那真摯的關懷與信任,像冬日裡的暖陽,讓他的內心湧起陣陣暖流,眼眶也不自覺地微微溼潤;另一方面,理智卻在拼命拉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