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和自己決鬥的那個少年。
認出了韓東的聲音,嚴振東皺了皺眉,讓梁寬去開門。
江湖險惡,嚴振東在外漂泊多年,對他人,尤其是武功高手自帶警惕之心。
換成傷好之前,嚴振東可能會擔心韓東找他的動機,但現在自己傷勢已好,並不畏懼。
開門後,一個短髮的高大少年走了進來。
正是韓東。
雖然幾個月沒理髮,頭髮已經長到了耳根下,但在這個時代,還是被人看做短髮對待。
韓東這幾天請民團的人幫忙,找到了嚴振東師徒的落腳地。
進門後,韓東首先對嚴振東作揖行禮,道:
“見過嚴師傅!”
待嚴振東回禮後,韓東說道:
“我今日過來拜會嚴師傅,是來道謝的!”
一旁的梁寬不解的看向韓東,嚴振東說道:
“韓師傅客氣了,你的功夫不下於我,何來道謝一說?”
韓東笑道:
“嚴師傅謙虛了,韓某有自知之明,武功修煉遠不如嚴師傅,所依仗的,不過是天生的身強力壯罷了!”
“那日我敗於嚴師傅手下後,我師父為我療傷,曾說過,嚴師傅手下留情了,不然我非死即殘,這裡向嚴師傅道一聲謝謝!”
說完,韓東再次向嚴振東拱手行禮。
嚴振東心裡大為受用,那日他確實顧念到雙方素無仇怨,而且韓東給他的印象還不錯,臨時釋放暗勁時,收了一份力。
但這個少年的武功也是非同小可,雖然是明勁階段,但實戰並不輸於老資格暗勁高手,得到他的感謝,嚴振東心裡也是很受用的。
因此,嚴振東同樣拱手說道:
“韓師傅客氣了!”
韓東看了看嚴振東和旁邊的梁寬,說道:
“為了感謝嚴師傅手下留情,今日我特地在酒樓訂了一個包間,還請嚴師傅和梁寬兄弟賞臉一聚!”
嚴振東沒想到韓東這麼客氣,隨即便答應了。
三人來到韓東事先定好的酒樓,在包間坐下。
等酒菜上來後,在韓東的招呼下,嚴振東師徒二人開始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幾人都放開了,開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等吃飽喝足後,韓東對嚴振東說道:
“近日我準備做一件事,想請嚴師傅幫忙!”
嚴振東性格謹慎,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小心的問道:
“不知韓兄弟欲做何事?”
韓東喝了口酒,說道:
“這段時間,佛山不斷有良家婦女和少女失蹤,不知嚴師傅可知?”
嚴振東搖了搖頭。
韓東說道:
“經我查知,原來是沙河幫的人,在暗中擄掠佛山華人女子!”
“他們將這些女子擄掠到美國船上,準備送到美國金山當妓女!”
“啊”
嚴振東和梁寬的驚訝的叫了出來。
嚴振東動容,問道:
“當真?”
梁寬義憤填膺,他是受過沙河幫迫害的,當即說道:
“肯定是真的,韓大哥沒必要騙我們,沙河幫這些禽獸,真是豬狗不如!”
韓東點點頭,說道:
“自然是真的,這是我多方查證得知!”
韓東哪有去做什麼查證,不過知道劇情的他,說是查證倒也不算錯。
話畢,韓東繼續說道:
“本來沙河幫這些人,不過是些地痞流氓,不勞嚴師傅出手,韓某也能處理!”
“但是,他們躲在了美國人的船上,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便想到了嚴師傅,不知嚴師傅是否願意為佛山除這一大害?”
“這……”
嚴振東有些猶豫。
對沙河幫的這些作為,嚴振東自然也是看不過去的。
但嚴振東在江湖漂泊多年,深知人情冷暖,早已不是年青時候熱血的樣子了。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若說比武較技,或是打架鬥毆,嚴振東自是不憷,但韓東的意思明顯是要殺人,他不禁猶豫了。
嚴振東身上有江湖人做事幹脆利落的一面,但也有這個時代小老百姓謹慎,不願多事的一面。
讓他打架鬥毆,比武殺人,身為武者的他自是不懼,但若說殺官造反,那是萬萬不敢的。
韓東雖沒讓他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