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薛慕華已然將那藥方開好,恭恭敬敬說道。
“掌門聚賢莊內藥物甚多,弟子現在便去配藥。掌門請稍候片刻,弟子去去便來。”
葉匪點點頭,薛慕華微微躬身,輕聲輕腳退出去。
不一會,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遊駒帶著幾人推門走了進來,對著葉匪拱手作揖。
“公子,兄弟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之處,煩請海涵。請二位隨我移步別處。”
言罷擺擺手,身後兩個奴婢上前,便要攙扶阿朱。
阿朱卻扭頭看向葉匪,輕輕地搖了搖頭。
葉匪揮手屏退二人,微微一笑,彎腰將阿朱抱入懷中。
“遊莊主不必如此客氣,我這妹子向來不喜與外人接觸!咱們走吧!”
遊駒在前引路,引領著葉匪朝著後院走去。
“公子,這裡安靜些,便於這位姑娘休養歇息,有事公子儘可吩咐便是。”
葉匪朝屋內望去,但見這間房比起先前所住之處不僅更為奢華,空間也寬敞了許多,更是擺了一張大床。
“多謝,遊莊主有心了。”
遊駒抱拳回禮。
“如此不打擾公子歇息,薛神醫稍後便來。”
說著帶著眾人離去。
半個時辰後,薛慕華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返回。
“掌門,藥已煎好,讓她服下,躺下睡一覺好的更快一些。”
葉匪點頭接過。
“沒放毒藥吧!”
薛慕華苦笑道。
“掌門,弟子怎敢!”
葉匪喝了一口,真苦。
過了一會身體無任何異狀,這才喂阿朱服下。
隨後抱著阿朱躺下。
“咱們出去說話。”葉匪面無表情地掃了薛慕華一眼。
阿朱卻拉住葉匪右手,眼睛裡又是溫柔又是祈求。
看著阿朱這模樣,葉匪微笑改口。
“好!不走,咱們便在這裡說話吧!”
聽到這話,阿朱立刻乖巧的點點頭。
“那我可要偷聽你們的秘密啦!”
葉匪笑著在阿朱小巧玲瓏的鼻尖上颳了一下。
“葉大哥可不會對你藏什麼秘密。”
隨後葉匪緩緩放下紗帳在桌前坐下。
“坐。”
薛慕華畢恭畢敬坐下,卻也不敢坐實。
“你師父呢?我不是說讓你們回縹緲峰靈鷲宮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薛慕華又是苦笑一聲。
“啟稟掌門,本來是要按照您吩咐前去,可二師哥範百齡與恩師談及珍瓏棋局後,二人連鬥三天三夜,誰也沒有勝得過誰,最後師父一擺手,重新返回擂鼓山,再度擺下珍瓏棋局,廣邀天下英雄前去破局,二師哥跟隨而去。”
“師父命我等前去,可是師父未走,我們作為弟子的,又怎麼能把恩師留在此處,這才一直耽擱沒有依照掌門之命行事。”
葉匪不由得頭疼,他想了不少緣由,唯獨沒想到珍瓏棋局破解後蘇星河“玩物喪志”,又犯了棋癮。
他倒是能想到蘇星河這老頭與範百齡下的臉紅脖子粗的模樣。
自己這大師哥,除了對武功不上心外,這玩物喪志的事情是樣樣精通,樣樣不落。
他哼了一聲。
“你們一起留下,是想著法不責眾吧,若是我發火,你們可以替師哥一併求情,是也不是。”
薛慕華擦擦冷汗,連稱不敢。
這掌門年紀不大,事情倒是看得明明白白。
阿朱聽得有趣,忍不住笑道。
“葉大哥,薛神醫的師父是你的師兄麼,那你這師兄倒是有趣的緊,這圍棋有什麼好玩的?”
薛慕華嘆道。
“姑娘有所不知,師父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收了我們師兄弟八人,江湖朋友抬愛,稱我們作“函谷八友。””
“大師哥康廣陵善彈琴,號稱琴顛,純直而脾氣拗執;”
“二師哥便是棋魔範百齡,此次與恩師碰面,便是二師哥與恩師對弈著魔;”
“三師哥書呆苟讀善讀書;四師哥畫狂吳領軍擅長丹青;在下排行第五,粗略懂得幾手醫術;”
“六師弟巧匠馮阿三,擅長機關木藝;七妹花痴石清露是蒔花聖手;”
“八師弟是戲迷李傀儡,痴迷戲文,唱的也可。”
“當年師父在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