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渡拈花指落空,葉匪一手抓其左腕,指力宛如金鐵。
玄渡手指再彈,葉匪五指怒張,真氣湧動。
不等玄渡反應,已經將他五指包住,牢牢握在手掌中!
玄渡大驚,抬起右掌便打。
葉匪右指點出。
玄渡右臂痠麻,半邊身子動彈不得。
葉匪右手抓住玄渡衣領,陡然發力,已經將玄渡當做暗器扔向眾僧。
玄慚慌忙接住,巨力之下,玄慚與玄渡滾倒在一塊。
玄難、玄生、玄滅、玄淨四僧分站四角,已經包抄過來。
葉匪身子一矮,右腿掠地橫掃一圈,塵土四起。
眾僧慌忙以袖遮面。
葉匪一鶴沖天,身子躍至半空,左臂急震,左腳在右腳腳背上一點,自半空轉了個彎,向著遠處急掠而去。
衣衫飄飄,雙臂微張,配上這一身白衣,真如白鶴亮翅一般,端的是瀟灑無比。
“少林寺果然名不虛傳!今日得見!佩服!佩服!”
“玄寂老和尚,今日暫且放你一馬,回去告訴玄慈,讓他好生等著!”
葉匪哈哈大笑,隨著笑聲漸遠,已經沒入山中消失不見。
眾僧面面相覷,合八僧之力,竟然不曾傷他分毫,還被他從容離去。
八僧之中,只有玄痛、玄生不曾受傷,玄滅戒刀被毀。
玄慚、玄淨受傷,玄寂與玄渡重傷,玄痛傷的最重早已昏迷不醒。
玄寂神色慘然,捂著胸口艱難說道。
“師兄無能,今日咱們少林的臉是丟大了!”
玄難臉色難看,唉聲嘆道。
“為今之計,即便是追,也不一定能追的上。咱們不如先回少林稟告方丈,再做打算,師兄你意下如何?”
玄寂面如死灰,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玄生手掌抵在他背心上,緩緩輸送內力。
好一會兒,玄寂才緩了過來。
“也罷!也罷!便依玄難師弟所言,咱們回去!”
玄生轉頭看著葉匪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玄寂看了玄生一眼。
“玄生,你扶著師兄。玄慚師弟、玄淨師弟,你們抬著玄痛師弟,玄滅師弟,玄渡師弟便有勞你照顧,咱們一起回去。”
玄生依言攙扶著玄寂,玄慚與玄淨上前抬起昏迷不醒的玄痛。
八僧互相攙扶,向著少林寺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此地再度恢復平靜。
唯有地上一柄斷裂的戒刀,在陽光下閃著寒芒。
太陽高照,一隊人馬順著官路一路向東走來。
十幾個女子頭戴斗笠,駕著駿馬簇擁著一輛馬車緩緩而行。
正是與葉匪分開的鐘靈、符敏儀眾女子。
鍾靈無聊的託著腮,雙腳垂著一蕩一蕩,腳尖勾著繡鞋,露出渾圓的半隻小腳。
符敏儀策馬趕上來。
“怎麼了鍾靈妹妹,快把鞋子穿好,要是讓你葉大哥看到了,少不得會說你幾句。”
鍾靈氣惱道。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卻一點他的訊息都沒有!大騙子!”
話雖然這樣說,鍾靈還是乖乖把鞋子穿好,端坐在馬車上,愁眉不展的看著外面。
自從離開大理後,符敏儀等人陪著鍾靈一路遊山玩水奔中原而來。
隨著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鍾靈已經從最開始的興奮好奇,變成了現在的意興闌珊,興致索然。
再好的風景看多了也會厭倦,鍾靈現在便是這樣。
這一路走來,雖說有眾人陪伴,鍾靈卻是愈發想念葉匪,時常怔怔出神。
符敏儀自是看在眼裡,然而世間相思之苦最是難解。
符敏儀雖然急在心裡,卻也無可奈何。
“徐姐姐,有公子的訊息麼?”
徐姐姐掀開斗笠,露出一張成熟豐潤的臉來。
“沒有,我已經放出三隻信鴿,靈鷲宮回信公子並未返回。”
符敏儀眉頭微皺。
便在此時,一騎急奔而來,馬上騎客腰間挎刀,身材魁梧,自眾人身邊急奔而過,那漢子回頭看了眾人一眼,便轉過山腰不見。
符敏儀雖然年輕,但江湖閱歷不淺,她一揚馬鞭。
“眾姐妹小心些,咱們快些趕路,爭取天黑之前走到大路上去。”
兩騎自隊伍中奔出,在隊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