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那天去執行任務砸廟殺人的捕快和衙役們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意外死去。
死因,聽起來都很是可笑。
而師爺也因為坐出恭的時候馬桶突然碎裂一屁股坐了下去,可笑的是裡面的馬桶刷下人忘記拿出來了。
這一下,師父失重狀態之下一屁股坐在上面。
好巧不巧,正中紅心。
隨後一聲慘叫響徹整個縣衙,然後就死翹翹。
馮天德早就活在惶恐之中,不是他不想逃離這三元縣。一是捨不得縣令位置,二來則是各地駐守官員無公事不得離開所管轄的,否則就是個死罪。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到來的死亡恐懼是真的折磨人。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都有些羨慕那些已經身死的下屬,不用再受到這樣的折磨。
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已讓他面容憔悴,走路都在打著飄,實在是痛苦不已。
最後,身體情況越來越差,連粥都吃不下去。
縣裡有名的大夫過來看了也表示無能為力,之後連水都喝不下去,幾天之後,徹手人還。
馮天德其實是死得最慘的一個,因為他是被活活餓死的。
自此,縣衙一共二十二人全部斃命。
這事,一下轟動了整個三元縣,甚至周圍幾個縣都傳得沸沸揚揚。
整個縣衙幾乎都莫明其妙的死光了,而且還是因為不敬神靈、破壞神廟、殺害百姓,一下子三元縣神靈的威信已經達到了一個異常恐怖的高度。
不少外縣的一些村子都已經開始供奉土地神,轄地正在往外擴充套件。
而這邊被叫停的城隍廟也早早的就在重建,縣衙那群人都人心惶惶了誰還來管。
再說,事關神靈,除非腦袋被門夾了,否則不會主動找死。
此時,自然也震驚了州府,畢竟那可是縣衙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這絕對是一件不小的案子。
州府自然派來人調查,可是查到的結果就是沒問題。
畢竟,那些人出意外死亡都是有不少人親眼看到的,特別是縣令馮天德更是生病餓死的,沒法查。
不過,神靈降下的神罰這訊息還是傳得極遠,不少人都是聽說了的。
但真有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上頭知道,知州也得挨批。所以在極力控制下,官面上也沒人提這事。
幾天後,又有新的縣令赴任。
縣令叫周光祖,到任第一件事情就是悄悄安排人送銀子,讓各村趕緊修繕那些被毀壞的土地廟
因為這事不能明面上來,所以他只敢偷偷在私底下進行。
既不敢得罪神靈,又不想因為這事讓人抓住把柄。
畢竟,前前任縣令施文青就是因為親自去拜神才落得個斬頭的下場。而上任縣令馮天德又是因為不敬神靈才悽慘而亡,所以他兩頭都不想得罪。
取中間的路,只能悄悄拿錢修廟。不光如此,還偷偷摸摸在家裡面躲起來上香跪拜,告知了自己花錢修廟這事,又表達了敬畏的意思。
總之,這周光祖就是個油滑之人,做事總想著哪邊都不得罪,是個官場老油條。
正因為哪派系都不佔,所以才安排到了這裡來。
出了馮天德那事,有能力有背景的可都不願領這份差事。
果然,之後衙門也再沒有人意外死亡,這一波風波很快過去。
城隍廟正在加班加點的修建當中,然而,王府中,王富貴經過這段時間的善舉身上的狐狸毛只剩下巴掌大小一塊。
汪路瑤雖然住在府上,卻是極少露面,成天都待在房間裡面修煉,如雪山神女一般高冷不已。
“城隍廟建得怎麼樣了?”他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個手把小茶壺正喝著茶問道。
“稟老爺,還有幾日便可完工,您要去看看嗎?”下人答道。
“嗯,走,去看看。”說罷,王富貴站起來便往外走,兩個下人立刻跟上。
從王府到城隍廟的距離也就幾百米而已,所以並未騎馬或者坐轎,走過去正好消消食。
只是,剛剛出府迎面便有一個女子走過來。
王富貴只看了一眼,整個人便怔住了,眼睛直瞪,一臉豬哥像。
只因這女人實在太過妖嬈,穿得又暴露,模樣精緻得無法形容,一顰一笑間都透著攝人心魄的魅態。
王富貴一瞬間只感覺自己沉淪了,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