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狼……和雪村的狼一模一樣!”凌久時一眼便認出了這隻狼的來歷,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與緊張。
“你確定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阮瀾燭雖然表面鎮定,但內心已暗暗戒備,他知道雪村的狼群以兇猛著稱,且極具智慧。
“我確定,它的毛色,那獨特的灰白相間,我永遠忘不了。”凌久時的眼神堅定,彷彿在與過去的記憶對話。
就在這時,阮瀾燭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凌久時與男子之前,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高大。那隻狼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震懾,它盯著阮瀾燭看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竟出乎意料地掉頭,迅速消失在竹林之中。
“居然跑了?”凌久時一臉不可思議,他原以為會有一場惡戰。
“正如你所說,如果真是雪村的狼,我曾親手殺過它們的一員,它們對我自然心存恐懼。”阮瀾燭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但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後怕。
“你果然又在賭,萬一這隻狼與眾不同,或者狼群就在附近怎麼辦?你身上可沒有武器。”凌久時的話語中滿是擔憂,他深知在這片未知的土地上,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致命。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看來凌凌還是很關心我的嘛!”阮瀾燭笑著調侃道,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我沒有!”凌久時臉頰微紅,反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羞澀,隨即他迅速轉移話題,蹲下身子去攙扶那位受傷的男子,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溫柔。
男子突然間雙眼綻放出奇異的光芒,彷彿被某種神秘力量所驅使,毫無徵兆地向凌久時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這一變故來得如此突兀,讓在場的凌久時都措手不及。
“小心!”阮瀾燭的聲音尖銳而急促,他幾乎是本能地反應過來,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凌久時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往竹林外狂奔而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緊張,但更多的是對凌久時的擔憂與保護欲。
那個男子如同被激怒的野獸,在身後窮追不捨,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響,彷彿要將這片竹林都震得顫抖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與執著,彷彿凌久時就是他此刻唯一的獵物。
凌久時被阮瀾燭拉著,只能被動地跟著她的步伐奔跑。他的心跳如鼓,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阮瀾燭急促的喘息聲。他回頭望向那個緊追不捨的男子,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他們之間究竟有何仇怨,竟至於此?
終於,在兩人拼盡全力的奔跑下,竹林的邊緣逐漸出現在眼前。凌久時和阮瀾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衝出了竹林,踏入了外面的世界。而就在他們剛剛脫離竹林庇護的那一刻,那個男子竟然奇蹟般地停下了腳步,彷彿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在了竹林之內。
阮瀾燭停下腳步,回頭望向竹林深處,只見那個男子站在原地,雙眼依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但卻再也沒有邁出一步。他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彷彿虛脫了一般,靠在了身旁的樹幹上。
“這是怎麼回事?”凌久時喘息著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
凌久時緩緩回頭,目光深邃地穿透竹林密佈的葉片,彷彿能洞察那不可言喻的秘密。“原來,他們被這片神秘的竹林束縛,無法跨越其界限。”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沉重與釋然。
“要不,我們還是先撤回安全的地方吧?”阮瀾燭提議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對未知危險的警惕。
“可以,安全第一。”凌久時果斷回應,隨即兩人轉身,沿著來時的小路,迅速而謹慎地返回集合地。
集合地,映照出一張張或焦慮或疲憊的臉龐。大部分人已經陸續歸來,凌久時不動聲色地數著人數,眉頭逐漸緊鎖。
“怎麼……還是隻有十八人?”凌久時難以置信地低語。
“先回屋,從長計議。”阮瀾燭壓低聲音,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屋內氣氛凝重。阮瀾燭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我猜測,是那些傳說中的皮影人在作祟。”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處境就比想象中更加危險了。”凌久時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峻,“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則……”
話未說完,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室內的沉思。
“是誰?”阮瀾燭迅速調整狀態,警惕地問道。
“是我,小晚!還有時月。”門外傳來小晚略帶急促的聲音。
凌久時連忙上前開啟門,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