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少女看到紫色的水晶花逐漸將自己包裹,在花瓣的縫隙間,還有一團火。
那團火自天際墜落,似可燒盡一切……如同這死一般的寂靜一起。
“你做到了,華。”
“我們已經犧牲了太多,而現在……”
“一切都將得到報償。”
…………
後援隊趕到時,第十一律者已被懸吊在意味難明的十字架上,再無聲息。
就連意志最堅定的戰士也在為此落淚,他們本以為,自己也將迎來終結,與這裡所有的戰士,與他們曾經的友人,合葬一處。
可勝利……來來得卻是如此突然,而又不合常理。
他們看到了冰,紅色的冰,到處都是。
雖然戰鬥早已結束,但那個男人周身特有的寒氣依然籠罩著整片戰場。
而曾在這片土地上流出的所有的血,都以剛剛飛揚出來的姿態被凍結在了半空之中,彷彿一片暗紅色的海浪。
在一切的中央,紫色的微光轉瞬寂滅。那永恆綻放的水晶薔薇,也因眼前的慘劇而凋零,支離破碎。
愛莉希雅攔腰抱起已經昏迷的華,站在男人的面前。
“凱文……你該怎麼向她交代?這絕不是她想看到的結局。”
“華會理解我的。”凱文手握著天火聖裁,沉聲說道。
“正如我曾說過的那樣,我們別無選擇。”
冰與霜彷彿葉脈一般,自男人的腳下向外生長。
周遭的寒意,似乎轉眼便又盛了幾分。
“哎,凱文……”
“也許你並不願意承認,但現在的你,就像是梅意志的延伸。理解你……那根本不難。”
“就算是今天,你也還只是在執行梅的命令,這我明白。”
“可是啊,凱文……看看這些倒下的人。他們都是你的同伴,他們比誰都更相信你的力量與決意。”
“從一開始,大家就明白自己的結局。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這裡……因為他們相信你,相信你能為所有人帶來勝利與希望。”
“看看他們的臉,凱文。你的眼淚會結冰嗎?”
“……”凱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他們的希望,已被鑄成了更多人的希望。易地而處,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我們不能執著於過去,愛莉希雅,我們,是在為了人類的未來而戰。”
“……我討厭不守信用的人。”
愛莉希雅看向在她懷中沉睡的華,輕輕把額頭碰在對方的眉間。”
“可現在,你讓我再也無法兌現和她的承諾了。”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帶著華轉身離去了。
一片紅冰之中,凱文獨自一人,矗立良久。
他是勝利者,但沒有人會為勝利者歡呼。
沒有人,會為一場慘劇歡呼。
忽然,男人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他聽到了聲音,呼吸聲。
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一次舉起了那象徵破壞的巨劍,卻只是用來挖開腳下的凍土。
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之中,男人耐心地挖掘著,直到那微弱的呼吸聲又一次傳入了他的耳中……所有人的耳中。
“還能站起來嗎,千劫?”
…………
白莞在空間內躲避著【白莞】的攻擊,【白莞】饒有興趣的揮著劍,就像是在戲耍一隻老鼠一樣。
“失去了力量的你,只能夠瘋狂逃竄了嗎?真是狼狽。”
“那可不一定。”白莞在躲開一道劍氣後,開啟了人為崩落,這是她自己的力量。
一雙漆黑如墨的巨大翅膀猛烈地扇動著,掀起陣陣狂風。這雙翅膀帶著白莞騰空而起,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白莞】疾馳而去。
【白莞】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至極的笑容。
只見她手中的長劍猶如靈蛇般舞動起來,寒光閃爍間,竟只是輕輕抬手一擋,便輕而易舉地化解了白莞來勢洶洶的攻擊。
"呵,如此無力的反擊,不過是臨死前的垂死掙扎罷了。" 【白莞】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就憑你這點微末的力量,在我的面前簡直如同一隻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螞蟻。" 她繼續譏諷道,每一句話都像利劍一般刺向白莞的心窩。
白莞緊咬雙唇,一言不發,但眼神中的憤怒和不甘卻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