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戰團這邊,雷獅悠然地靠在沙發上,懷中依舊穩穩抱著尚未甦醒的安迷修。
周遭螢幕閃爍,展示著迷宮星各處的激烈場景,可雷獅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那上面。
恰在此時,春夢那一連串火藥味十足的粗口透過終端傳了出來。
雷獅先是微微挑眉,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略帶玩味的弧度。
像是條件反射一般,他十分自然地抬起手,貼心地捂住安迷修的耳朵,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生怕那不堪入耳的髒話會褻瀆了安迷修作為騎士的耳朵。
“哼,這丫頭,嘴巴可真夠髒的。”雷獅輕聲嘀咕著,眼神裡卻沒有半分真的生氣,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安迷修,你說我要不要把她變成獵物?”
他低下頭,對著安迷修的耳畔喃喃自語,期待著安迷修能立刻醒來和他拌嘴。
“不過沒關係,你這耳朵可金貴著呢,哪能被這些粗話汙染了。”雷獅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自顧自地說著,眼神裡滿是溫柔與戲謔交織的複雜情緒。
這時,安迷修的祖母綠眼眸緩緩睜開,帶著剛甦醒時的迷離,輕聲呢喃:“嗯…什麼……”
雷獅見狀,立刻安撫道:“沒什麼,繼續睡吧。”
半醒半睡的安迷修,腦袋昏昏沉沉,既沒拒絕也沒吭聲,只是下意識地在雷獅懷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繼續沉沉睡去 。
雷獅看著安迷修這副模樣,眼中笑意更濃,重新將目光投向終端,卻不再是為了關注比賽,而是想著要是安迷修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兒,會露出怎樣有趣的表情 。
......
“想想就有趣。”
他心裡琢磨著,要是安迷修醒來,得知自己選了墨星沉和江諾這兩個極為有意思的獵物,必定會有一番激烈反應。
說不定,這位恪守騎士道的安迷修,會皺著眉頭,義正言辭地指責自己,不該把無辜的參賽者變成獵物。
“到時候,他那副嚴肅又著急的模樣,肯定有趣極了。”雷獅越想越覺得興奮,他已經看到了安迷修醒來後的場景。
以往每次與安迷修觀點相悖時,兩人都會激烈爭論,互不相讓,那你來我往的言語交鋒,充滿了火藥味,卻又讓雷獅感到無比暢快。
“哼,不過我可不會聽他的。這場大賽本就殘酷,弱肉強食,成為獵物或是獵手,都是他們的命運。”
江諾正心急如焚地在迷宮中趕路,腳步匆忙,一心只想快點與隊友會合。
突然,身後傳來一絲細微動靜,他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卻沒工夫多管,眼下與隊友匯合才是頭等大事。
就在這時,茲拉比和霍金斯從一處隱蔽角落冒出頭來。
兩人望著江諾漸行漸遠的背影,先是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只有他倆能懂的默契。
“你去。”霍金斯低聲說道,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茲拉比一聽,耳朵瞬間耷拉下來,滿臉不情願:“為啥讓我去啊,本兔都害怕。”它兩隻爪子不安地搓來搓去,身子微微顫抖,顯然對接近江諾這件事充滿恐懼。
“你去就你去,我懶得去。”霍金斯撇了撇嘴,接著不懷好意地補了一句,“你遺書都準備好幾百份了,不差這一份。”
“可是……”茲拉比話還沒說完,霍金斯一把抓住它的兔耳朵,猛地一甩,就將可憐的茲拉比丟了出去。
茲拉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嗷嗚”一聲慘叫,隨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霍金斯則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大石頭後面,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往地上一躺,閉目養神起來,只等茲拉比那邊傳來訊息。
......
墨星沉緊盯著星耀面具上顯示的定位,眉頭微皺,顯然她與江諾的距離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正檢視間,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從身後襲來。
一支箭矢擦著她的臉頰飛速掠過,帶起一陣涼風。
墨星沉心猛地一緊,幸虧反應夠快,否則這一箭非得在她臉上劃出一道口子。
“誰!”
只見前方不遠處,三名參賽者正手持武器,嚴陣以待。
三人臉上帶著貪婪與兇狠,顯然是盯上了墨星沉這個價值三分的獵物,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
一名參賽者緊握著弓箭,箭在弦上,蓄勢待發;另外兩名,一個雙手高舉大刀,另一個則赤手空拳,看似毫無防備,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