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遙遠的地方疾馳而來的 N 社支援部隊,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迅速地湧入了這片戰場。
在人群的最前方,一個身材高大威猛的身影巍然屹立著,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嶽。
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不遠處那具已經身首異處、慘不忍睹的克羅默屍體,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悲涼與憤怒。
然而,此時此刻容不得他有過多的感傷,只見他果斷地揮起手臂,向身後的 N 社成員下達命令:
“衝上去!不惜一切代價擋住銀紅視線的視線!”
“異端!”
“淨化!”
這些 N 社成員們雖然明知此去九死一生,但在他威嚴的目光注視下,還是毫不猶豫地向著前方衝去,如同飛蛾撲火一般。
因為他們深知,如果不能成功阻擋住銀紅視線,那麼等待他們所有人的都將會是滅頂之災。
這位首領暗自思忖著,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平日裡看似瘋狂卻又精明無比的女人,今日究竟為何會突然發瘋似地去招惹強大無比的色彩。
但無論原因如何,眼下最為緊迫的任務就是要確保對方能夠活著離開這裡。
想到此處,他走上前去,彎下腰。
輕輕地拾起克羅默那顆沾滿鮮血的頭顱,並將其與殘缺不全的身軀一同放入事先準備好的現狀儲存匣中。
這樣一來,可以保證克羅默的大腦在不會死亡,或許日後還有其他的價值。
然而,此刻擺在他面前的最大難題並非只是處理克羅默的後事這麼簡單。
儘管目前 N 巢內部對於他們所屬的派系頗為看重,但說到底,他們也只不過是一枚隨時都可能被捨棄掉的棋子罷了。
一旦惹惱了色彩,為了平息對方的怒火併博得色彩一笑,N 巢高層極有可能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們當作棄子拋棄。
決心要將眼前這些令人厭煩的傢伙統統剷除的維吉里烏斯,正準備付諸行動之時。
卻突然感覺到自己即將邁出的腳步被一股力量牢牢地拽住了。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站在身後的夢蘭緊緊地拉住了他那正要有所動作的身軀。
維吉里烏斯面無表情地說道:
“收尾人的生活便是如此,我們總是不停地在各種紛爭之中謀取利益,一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為止。”
然而,儘管夢蘭使出了渾身解數去拉扯維吉里烏斯,但她的努力似乎並未奏效。
只見維吉里烏斯輕而易舉地一伸手,便將夢蘭攬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帶著她一同在擁擠的人群當中飛速地穿梭著。
每一次當維吉里烏斯從一名 N 社成員身旁經過時,僅僅只是一瞬間之後。
那名倒黴的 N 社成員的身體便會毫無徵兆地從中斷裂開來,瞬間化作兩半,鮮血四濺,場面極其血腥恐怖。
血液飛濺到夢蘭的臉上,望著這一幕幕殘忍的景象,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可是......可是......”
然而,她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維吉里烏斯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維吉里烏斯回應道:
“沒有什麼‘可是’,前方等待我們的道路永遠都佈滿了尖銳的荊棘和險阻,若想順利透過,必然會讓自己遍體鱗傷、傷痕累累。”
說罷,他繼續毫不猶豫地向前衝去,手中的利刃閃爍著寒光,無情地收割著那些擋路者的性命。
聽完後的夢蘭,眼神有些呆滯,儘管她心裡非常清楚這些道理,但卻絲毫沒有想要把它們傳播出去的念頭。
因為對於夢蘭來說,她更希望看到人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非被苦痛所折磨。
人們如果分享痛苦,巨大的苦痛可以被分割成一小小塊的苦,這樣人們可以更好的面對未來。
或許,只有當對方親身感受到那種刻骨銘心的苦痛時,才能夠真正理解她心中所想吧。
就在這時,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突然從夢蘭的心底深處冒了出來。
“來吧,去對他試試看,千萬不要因為害怕嘗試而留下遺憾。”那個聲音彷彿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不斷地在夢蘭耳邊迴響。
“人啊,唯有經歷過一次次的嘗試和挫折,才能夠大徹大悟,明白生命的真諦。”聲音繼續說道,語氣堅定而深沉。
“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的,畢竟連我都曾遭遇過失敗,但如今不也重新回到這裡了麼?”這個聲音似乎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