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嚇得手中的茶杯都摔到地上。
她驚恐地看著弘暉,狠戾地看向剪秋等人。
剪秋等人連忙跪下,求饒道:“側福晉明鑑,奴婢等人不敢跟大阿哥說這些。”
“額娘,您別生氣。她們沒跟我說,這些都是親眼所見。”
“那位穿白衣的鬼說,我本不該來地府,而該去仙界。”
“他還說我被惡妖暗害,還說害過我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額娘,您說是什麼懲罰?”
弘暉歪頭看著她,語氣中盡是天真和疑惑。
宜修無力地坐在凳子上,揮手讓剪秋等人下去,臨走前,她說:“今日之事,你們都當沒聽見。”
“不然,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是!”
剪秋等人轉身離去,便聽弘暉說:“額娘,您別擔心。”
“那位黑衣鬼說了,凡是背叛我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宜修將弘暉抱在懷中,低聲道:“鬼神保佑!鬼神保佑!”
柔則最近胎象不好,她不能府務和養胎之事一起抓。
“丹青,你將府中的帳冊和對牌送到流雲院,交予側福晉。”
“你就說,本福晉將府務交給她,還望她好好料理。”
柔則是不想放權的,但她的孩子折騰人,不能吃任何有味道的東西。
只能吃白粥、白菜、白饅頭,加丁點油,她就開始吐。
不過三日的時間,她的臉色就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搖搖欲墜。
太醫看過後,給她開了藥湯,她聞到藥湯的味就吐。
胤禛著急,讓太醫搓成丸子,但也無效,反正只要有味道她就吐。
好幾次,她都在胤禛面前吐了,胤禛的臉都裂開了。
他直接拂袖而去,他接受不了,自己心中的仙女居然吐了。
“是!”
丹青也是柔則身邊的侍女,與七絃一樣,跟柔則一起長大。
“七絃怎麼樣了?”
提到七絃,柔則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七絃伺候她最是得心,有些事情只需一個眼神就辦好。
結果,她居然起高熱。
柔則倒是給她請了太醫,開了藥。
但,她聞不得藥味,所以七絃被遷到了距離正院最遠的位置。
因為柔則聞不得藥味,胤禛下令府中人不得吃藥。
流雲院的奴才還好。
因為弘暉的存在,這裡充滿了生機,自是無人生病。
但,觀雲院就不一樣了。
格格齊月賓得了風寒,卻沒府醫可喊。
只能生熬著。
弘暉知道齊月賓是個小人,也是個仇女聯盟的一員。
她不會恨胤禛,反而是恨柔則。
有這樣的大敵存在,怕是柔則也不會好過。
流雲院中,宜修本在陪弘暉看書,場面溫馨又有愛。
這時,剪秋進來,行禮道:“側福晉,福晉身邊的丹青過來了。”
“丹青?她來幹什麼?”
宜修對柔則很瞭解,她知道柔則遠不像表現出的那麼溫柔善良。
她自始至終都是有謀劃的,當初她被賜婚給撫遠大將軍之子後,她便不甘心。
她開始謀劃著一切,勾引過太子,但太子不是胤禛,不會幹這種搶奪臣妻的事情。
但,胤禛就不一樣了。
他定力差,渴望美好的東西。
當柔則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哪怕被皇上威脅從貝勒降為貝子,也要娶她。
可見,柔則之威有多強。
“她帶著四個太監,他們都帶著賬本。”
剪秋想到了福晉身子不好的訊息,難道福晉想將府務交給側福晉?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哦。讓她進來吧!”
宜修放下書,陪著弘暉玩著積木,這是奴才現做出來的。
不管福晉會不會生阿哥,現在的弘暉都是大阿哥,下面的人不敢怠慢。
剪秋轉身出去,她再次回來的時候,便見到了丹青和四個小太監。
“見過側福晉,側福晉吉祥!”
丹青是福晉身邊的人,那不是假的。
但,她始終是奴才。
“丹青姑娘怎麼有空來流雲院?可是福晉有什麼吩咐?”
“對了,聽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