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田闕的計劃,很快就能拿出死亡遊戲的掌控權。雖然還會受到牽制,但情況會比現在好太多。
趙江城已經很累了。
自從第二批幸運兒進入死亡遊戲,他全副身心都投入進了工作中。
與此同時,s市天目小組負責人衛北正在看外交發言人的影片。
衛北頭上有一隻鳥,那隻鳥死死盯著衛北手邊的水杯。
“別看了,喝完了,沒有水了,一點都沒。”
精衛,填海的精衛。這是衛北今天中午發現的,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撿了一隻半死不活的鳥,看起來很刑的樣子。
找林業局的同志看過,說是沒見過這個品種的鳥。
然後,這隻鳥說話了。
“傻逼!我是精衛啊。”
衛北:“……”
此刻,精衛扇了扇翅膀,豆豆眼看著外交發言人手裡的水杯,虎視眈眈。
下一秒,精衛一個俯衝,螢幕裂了。
衛北單手抓住精衛的翅膀,深深嘆息。
“第三個裝置了,我這個月工資都不夠你禍害的。你什麼時候能分清楚,螢幕裡的水,不是真的水。”
衛北甚至想把這隻鳥送到海邊,填海是吧?可勁兒填!把全世界石頭丟進海里,也填不滿。
現實世界裡的人們終於理順了一些頭緒,得到些許籌碼。
直播間內,宋天驕仍舊閉著眼,這讓幸運兒們完全無法分辨,她究竟有沒有睡著。
畫面裡,宋喬已經從春天,跋涉到了秋天。
萬里之遙,已經過了大半。
宋喬牽著馬,帶著狗。旅途奔波,水土不服,蔥嶺的牧羊犬,在沿途倒下,如今只剩下頭犬。
這隻頭犬八歲了,如果生在中原,還算壯年。它生在蔥嶺,長在蔥嶺。對於蔥嶺的狗來說,八歲年紀已經不小了。
那匹馬,也已經很累了。
風餐露宿,旅途勞頓。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
一路行來,宋喬拋卻了很多。
她吃完了乾糧,用金子做的平安扣換了銅板銀元等貨幣,學著使用貨幣。嘗試沿途各種地方的食物,學會為自己添置衣物,學會分辨沿途的黑店,學會了一些較為簡單的句子,她甚至用一枚平安扣,換來一把槍。
與弓箭不同的手感,但射擊原理,在宋喬看來是差不多的。
射空了彈夾,宋喬看著狗叼回來的獵物,意識到這種武器很好用。
於是,她用一枚平安扣,換了更多的子彈。
宋喬有十八枚平安扣,已經用掉六枚。
這天,宋喬翻過山坡時,馬崴了腳。這匹跟隨許久的馬,終究是不能上路了。
兩條腿都折了。
宋喬握著刀,思考如何給這匹馬一個痛快。畢竟失去兩條腿的馬,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動靜,宋喬立刻帶著狗躲起來。很快,有一隊人騎著馬從林子裡鑽出來。秋天宋喬已經穿上薄襖,他們卻穿的單薄。手裡提著各樣的武器,腰間有槍。
宋喬上山之前,便聽聞這裡有響馬出沒,可這是她的必經之路,她不想繞遠路。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不好,與響馬撞了個正著。
她正想著,忽然有一枚子彈射在了身旁的樹幹上,濺射的樹皮碎屑,砸在她臉上。
宋喬立刻抽出槍,頭犬卻已經衝了出去。
幾聲槍響後,宋喬最後一隻狗死了。
那些人商量吃狗肉火鍋,言談間格外囂張。語速很快,夾雜方言,宋喬有些聽不懂,但她感受到了其中惡意。
這些響馬或許知道暗處還躲著人,但他們不在乎。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跋扈慣了,天不怕地不怕,自認無人奈何得了他們。
宋喬默默數子彈,十二個人,她的子彈還有十發。其他的,在路上練槍用掉了。
老式的土槍,說不上好用,也說不上不好用。宋喬選擇用箭。
她拉弓的瞬間,直播間觀眾格外緊張。
小廢物在躺平:如果放著現在,宋天驕能輕鬆解決這十二個人。現在是十三歲宋喬,敵人是十二個土匪,我有點害怕。
冀州圓白菜批發中心:如果敵人沒槍,問題不大。宋喬的騎射是絕對沒問題的。他們有槍,我不敢看。
我是怕鬼人士:啊啊啊可惡!這是最後一條狗!狗狗那麼乖,他們居然要吃狗狗!狗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