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懶惰進來時,手裡還抓著魷魚串。一根巨大的章魚觸鬚落在懶惰腳邊。
田闕指著面前的盤子,命令道:“拿去烹飪,按照這個做法。”
懶惰小跑過來,直接端走盤子,出去時撿起大章魚觸鬚出去扛在肩頭。
趙江城幾乎要停止思考。
他看著田闕齊根斷裂後,又飛快長出來的食指,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然後,趙江城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讓廚房的人準備澆汁海鮮的料汁,有食材送下去了,你們不要碰觸。讓懶惰和趙回幹,不要碰觸食材,一定不要觸碰食材。”
趙江城認為,明天需要把整個食堂拆了,徹底清理後重新蓋。
就連這棟樓,也要拆了。
想到這個預算,趙江城心在滴血。
田闕感受到趙江城的情緒,立刻道:“趙先生,請不要激動。不過是一根斷肢,我做過測試,影響不大。”
田闕表現得很友好,甚至是過分友好了。
“我來,是有兩件事。首先,感謝你們一家對田甜的幫助,田甜是個小孩子,她身體不好,很早就病了,很少與人接觸,沒人陪她玩。田甜最近看起來很高興,幸運兒們對田甜的照顧,讓我很高興。”
是感情牌,趙江城心裡有底了,回道:“田闕先生,田甜是華夏公民,又是一個孩子,在危險環境中理應受到照顧。這是她的基本權利。”
“pan選中了田甜,這讓我很不高興。所以,牠死了。可惜讓夢魘趁虛而入。”田闕真誠道,“如你所見,我很虛弱。”
虛弱?趙江城懷疑這個邪神在和自己開玩笑。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田闕顯得格外真誠,他似乎還沒有學會人類的委婉表達,更沒有談判應有的技巧。直接將需求放在了明面上。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是你們華夏的說法。現在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田甜被帶入死亡遊戲,第二次田甜為了通關只能死亡,第三次我的孩子被送上審判席。我很生氣。”
黑色霧氣在田闕周身沉浮,從見面開始到現在,趙江城第一次從田闕身上感受到那股不可直視的力量。
兩行血淚,從趙江城眼中流出。
田闕道:“我已經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如果我在這裡死亡,將會汙染很大一片區域,這片區域大概是藍星的十分之一大小。所以,請你好好考慮。”
“好!成交!”趙江城當機立斷,“只要不違背公民基本權益,只要對社會無害,你需要什麼幫助都可以!”
藍星的十分之一?那豈不是以a市為中心,整個華夏有大半都要淪陷?
趙江城認為,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果然,邪神沒一個好東西!
“那麼,讓我們談一談細節。”
田闕笑得很燦爛,有一種非人的美感。
但趙江城不會欣賞,趙江城只會對著剛出鍋的饅頭,感慨真白。趙江城只會朝新鮮出爐的戰鬥機,感慨真好看。
趙江城只會對新式武器,讚一句,帶勁!
趙江城覺得這個田闕很欠揍。
張三問討價還價的時候,也是這表情。趙江城有些手癢,揍兒子揍習慣了,看到同款笑容,就想打壓一下這囂張的氣焰。
可惜了,不能動手。不可名狀之物,不可觸碰。趙江城直覺,自己如果碰觸田闕,很可能會原地暴斃。
另一頭,食堂裡白娘娘正捧著碗等牛蛙出鍋,
“沒吃飽,沒吃飽,沒吃飽。我辣麼大的身體,又長又粗,一盆不夠吃。”
聽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這是什麼口癖?沒有在華夏網際網路浸淫幾年,說不出這種話。
廚師只能開火,準備爆炒牛蛙。
警衛員負責殺牛蛙,他看著水池裡翹著二郎腿的牛蛙,有些恍惚,殺不完,真的殺不完。這是緊急採購的一批牛蛙,上一批不夠白娘娘吃。這一批格外新鮮,半小時前還在池子裡蹦躂呢。
很快,第一鍋爆炒牛蛙出鍋。
白娘娘極為熟練的抽了一雙一次性筷子,雙手齊用,刷刷刷搓了幾下,抽出筷子,確定沒有毛刺後,開吃。
警衛員繼續殺牛蛙,廚師正在準備乾鍋牛蛙的配料。
上面說了,這個新成員必須好吃好喝安排,廚師決心展示一下自己的家傳手藝!
就在廚師摩拳擦掌的時候,門開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