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有自信,每個小組都能分出來一個人,領導六十個人。這絕對沒有問題。
夢迴戰場是吧?這算什麼夢魘?
但當下的情況是,不僅是要贏,還要贏得漂亮。不能慘勝。
要不然,他睡到半夜都能坐起來給自己來一巴掌。
“老首長,我們的人沒問題。現在只是怎麼贏的問題。”趙江城說這話時沒多少底氣。大捷是勝,慘勝也是勝。
慘勝不好交代啊。
現在什麼規則都不重要了。什麼全員死亡,即可通關。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只要洋人……阿呸,只要鬼子死!
夢魘?恐懼?驚悚?錯了,這不是夢魘。這是做夢少砍一刀,睡醒了都要罵自己三天的遺憾。
“小趙啊,我們為什麼沒有空間?我看網友說,空間很厲害,可以塞進去很多武器彈藥。還有人形機甲,可以放到空間裡。我們為什麼沒有?到底哪個國家有這些東西?醜國有嗎?”
電話那頭的深切關懷,讓趙江城哭笑不得。
“老首長啊,那都是幻想作品,我們沒有可以隨身攜帶的空間,醜國也沒有,整個藍星都沒有。”
“醜國沒有?那我們就放心了。不過,小趙啊,幾個世紀以前,飛機、火車、潛艇也是幻想作品裡的,航空航天工程也是幻想作品裡的啊。”
趙江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幻想作品裡還有法術……現實……這真噴不了,趙江城覺得,似乎可以期待一下。
趙回已經躺在會議桌上睡著,眼角還噙著淚。趙江城結束通話電話,詫異看著趙回。
“這小子哭什麼?”趙江城想不通。
秘書湊過來,道:“可能是委屈了?”
“他委屈個錘?未戰先言退,槍斃都嫌浪費子彈。”
趙江城實在無法理解趙回的思路,不過按照趙回的說法,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夢魘根本沒有機會這樣登場。這次有了變數。
一團火——這是他母親心裡的夢魘嗎?不,這算不上夢魘,只能稱得上遺憾。
人間求不得,轉道問神仙。
黃泉之下有無地府?昔日亡魂今何在?
這不是母親的夢魘,是母親的執念。
這份執念如同一團火,燒得母親夙夜難寐,燒得母親油盡燈枯,燒得母親上下求索。
“夢魘……”趙江城冷笑,整個人癱在了椅子裡。
這才不是什麼夢魘。
這是一種遺憾。
是一種‘如果可以’。
……
直播間內,劉槐香正在排兵佈陣。
“總之就一條,要贏。現在我們就要等,等到晚上夜襲。我們的夜視鏡,比他們的好。只有晚上,我們才機會潛入。晚上他們肯定會守著那個缺口,我們在另一頭炸個新的出來……”
佈置完所有小隊的任務,劉槐香咬牙切齒道:“要贏!規則要我們死,但死之前我們要贏。”
包柱偷感十足的舉手:“我可以和老大一個隊伍嗎?”
“不可以,你負責搬子彈。”
宋天驕和王九招坐在旁邊吃棒棒糖,王九招把青蘋果味的糖嚼得噼裡啪啦響。
“天驕,對面人多,我們機動性不太行。”
說完這句話,王九招一愣:“什麼叫機動性?”
宋天驕咬著已經吃完的棒棒糖棍子,她覺得牙癢。塑膠小棍已經被她咬得變形,聞言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機動性,就是跑得快,逃得遠。”
宋天驕把塑膠棍塞進王九招揹包側袋裡,慢悠悠道:“跑得慢就要捱打。”
宋天驕拿起望遠鏡,往前爬了一段路,盯著遠處。
對面已經開始集合,朝之前他們所在的位置——也就是王九招發射炮彈位置——移動。看他們的樣子,怕是以為來了大部隊。
直接出動了五輛車,幾百號人。
宋天驕盯著那些車,很想給輪胎來幾槍。
武器彈藥已經分發完畢,宋天驕拿了一把步槍,沉甸甸揣了兩盒一百發的子彈。步槍子彈比較沉,加上包裡的其他東西,壓得她揹包袋子都是繃緊的。
宋天驕不吃糖了,哼著曲子拆卸步槍,一個個零件擦拭保養,然後重新組裝。
子彈一顆顆填充進彈夾,又被她一顆顆摳出來。
反覆了兩次,她又趴在了山坡上,從褲子的屁股兜裡掏出一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