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臺詭異驚恐的目光下,金燦燦的樂園幣掉了一桌子。
金蟾吐幣。
很多樂園幣掉到地上,王九招連忙蹲在地上撿。這可是他們在過來的路上,憑本事打劫的。
趙餘白說,這叫資源的合理分配再利用。
劉槐香說,這叫打土豪分田地。
田甜說,這叫讓金錢倒流。
當時謝青山什麼都沒說,只是白著臉,不敢看章魚烤串。
王九招說,我覺得,你們說的對!
宋天驕坐在等候區沙發裡啃糖葫蘆,她覺得這個團隊奇奇怪怪。
打劫,就不能真誠一點?
直接說打劫,不好嗎?
一枚樂園幣滾到宋天驕腳邊,定格在小丑哭臉的那一面。宋天驕撿起樂園幣,丟回五米開外的櫃檯上。這一枚樂園幣,正好落在樂園幣堆積成的小山山頂上。
同樣在啃糖葫蘆的謝青山睜大眼,預估了一下距離,掏出一枚樂園幣,朝櫃檯丟去。
啪,樂園幣沒有丟到樂園幣小山上,反而滾了一圈,撞在了前臺詭異手指上。
謝青山搖頭,是他力量控制的不夠好。
謝青山正要問宋天驕,她是怎麼控制力量的,腦門就被樂園幣砸了。
前臺指著謝青山怒道:“小孩你過來!”
它惹不起詭異,還惹不起幸運兒了?這小孩太囂張!
十分鐘後,鼻青臉腫的前臺詭異,老老實實刷房卡。
51小隊全員,趴在櫃檯上等。
前臺詭異被看得瑟瑟發抖。
誰來救救它!誰能來救救它!
……
時間來到九點半,出去地推的幸運兒們按照約定的時間,統一在南瓜小攤集合,然後前往旅館住宿。
劉槐香讓男女分成兩隊,按照頭髮顏色分房卡。
房間也有內定好的。
劉槐香和田甜一個房間,趙餘白和張三問一個房間,謝青山與包柱一個房間,王九招和張妙言一個房間。
田甜是因為年紀小,需要成年人看顧。
趙餘白是因為精神狀態不穩定,而且趙餘白之前的資本家行為,讓華夏幸運兒覺得這人很有問題。劉槐香選擇讓自己孫子張三問一個房間,免得趙餘白三句話把室友氣到。
包柱的表現很怪異,而此刻的謝青山九歲一個小豆丁,進遊樂園都不需要買票的小賺,至少從表面看,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
誰能想到,小豆丁腰裡現在彆著一把偷渡進來的手槍呢?
張妙言需要有人在一旁保護,王九招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宋天驕蹲在地上嗑瓜子。
她的室友伊善·古麗娜爾拿著房卡走到她面前,問:“為什麼是我?你為什麼不和51小隊的隊友住在一起?”
宋天驕仰頭望著伊善,眼裡滿是困惑,不答反問:“有沒有人說過,你的長相很大眾?”
伊善第一次聽到這種評價。
伊善父母是邊疆人,有部分高加索血統,在華夏她所在的族群人數很少。而且伊善在內地生活後,第一次見面的人,總是問她是不是華夏人,認為她長得與眾不同。
高鼻深目,淺色的瞳孔,過於濃密的睫毛。唯有黑頭髮,能證明伊善是個混血。
“我,長相大眾?”
伊善指著自己,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
宋天驕抱著腦袋苦思冥想。
“就是,很眼熟的那種。我以前可能見過和你長的很像的人,很眼熟,非常眼熟,極其眼熟。”
宋天驕反覆強調,目光始終望著伊善。
“我可以確定,我沒見過你。但你讓我想起一個很重要人,但我記不清她了。”
伊善站著,宋天驕蹲著,伊善能夠清楚看到宋天驕眼裡的迷茫。
伊善道:“有沒有可能,不記得意味著對方不重要?如果是重要的人,怎麼會忘記?”
“不!她很重要,非常重要!她是我的阿姆!她非常重要!”
宋天驕陡然激動起來。
她仰視著伊善,這次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性
“很重要的,阿姆很重要。”
宋天驕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