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靴。
宿管走過的地方,全都是怪異的血跡。是血滴落在地上,被鞋子拖出長長的痕跡。
空氣中沉浮的血腥味,便來源於此。
宿管的臉是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鼻子是沒有的,牙齒是雙層的。
乍一看,這張臉可以稱得上漂亮。
但凡多看一眼,恐怖谷效應之下,讓人後脊背發寒。
它不是人。
王九招拿起它脖子上掛著的,翻轉過去的工牌,染血的工牌上,勉強可以看出內容。
宿管唐廊。
是唐廊,還是螳螂?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宋天驕觸發了規則。
直播間內熱鬧起來。
“這時候,王九招殺死宋天驕,或許就能矇混過關。不然宋天驕死了,王九招也會死。替身死者這個設定,簡直就是最大陷阱。”
“宋天驕從未主動觸發過規則,這次怎麼一口氣兩條?明明規則上寫著不讓打架鬥毆,她裝學生那麼熟練,還以為她已經做好判斷了。她居然對宿管動手,不要命了?”
“難道宿舍和校醫室一樣,對人有未知影響?”
“其他幸運兒都沒有異常,怎麼偏偏只有宋天驕受到影響?菜就多練!是你們對一個瘋子期望過高,瘋子做出任何奇怪舉動,都不必驚訝。”
彈幕飛速劃過,已經沒了白日裡的輕鬆歡快。
輿論的倒戈是迅速的,事件發生時,第一時間聲量最大的往往是負面的聲音。
沉默的大多數,有時候並非中立,是默許。
此刻,直播間彈幕對宋天驕的惡意,到了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地步。
“只有王九招殺死她,王九招才能活。是她拖累王九招,不能怨旁人。”
“一個瘋子而已,虧你們把她看得那麼高,居然還有人發帖分析說宋天驕是潘多拉魔盒裡的希望,簡直荒謬。”
“這種瘋子就是定時炸彈,早點排除,早點安心。”
一滴墨綠色的血,順著宋天驕手裡的骨刀,接觸到她的指尖。
更多的腳步聲在走廊裡迴盪,有人來了。
宋天驕一腳踢開宿管唐廊,從上鋪跳下來,直接踩在唐廊過分纖細的腰上。
與此同時,宿舍門開了,濃郁的黑氣飄了進來。
帶著嘲弄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讓我看看,是怎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