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哈斯哈,怎麼這麼多辣椒?就不能多番茄醬嗎?為什麼我沒有烤腸?”
張三問一邊吃煎餅果子,一邊倒吸氣,辣得鼻頭都是紅的,眼睛水汪汪盯著張問月,那模樣一般人見了都會心軟。
張問月不是一般人。
她把早餐遞給謝宇萊,自己抽了一根澱粉腸啃。
“閉嘴,工資被扣完的廢物,沒資格挑三揀四。”
張問月掏出手機看直播間,忽然手上一輕,澱粉腸被張三問叼走了。
“張三問!!!”
眾所周知,當哥的都是狗,不是人。——張問月語錄
張問月眼裡,張三問是條真狗。
有事放三問,沒事三問滾。
張問月在後面追,張三問在前面跑。人模狗樣長相出眾的兄妹兩個,像兩條瘋狗在追逐。
“啊這……”身為獨生子女的謝宇萊一臉懵逼。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包柱終於從車廂裡爬起來,試圖逃跑,被謝宇萊抬腿攔住去路。
“兄弟上哪?你跑得了嗎你?”
張妙言揹著雙肩包過來,看到瘋狗追逐,扶了扶眼鏡,扭頭去買早餐。
“不要辣,不要番茄醬,不要香菜,不要烤腸,多加五個蛋,謝謝。”
張妙言收穫了一個格外厚重的煎餅果子。
雞飛狗跳結束,兄妹三人排排坐,試圖逃跑的包柱被五花大綁丟在車廂裡。
謝宇萊負責開車,張三問的理由是自己三十六個小時沒休息,張妙言未成年,張問月駕考剛過科目一,卡在科目二倒車入庫。
謝宇萊那句一晚沒睡,直接嚥下去了。好像,他的問題不是特別嚴重。
張妙言低頭吃煎餅果子,還不忘搶了張三問剛拿起來的能量飲料。
“給我開啟。”
張三問深吸一口氣,按了按額頭上鼓起的青筋,動手拉開拉環,拉出一個三角就停手,然後翻出一根吸管插進去。
張妙言接過,吸了一口,把沒吃完的煎餅果子塞進張三問手裡。
張三問二話不說,低頭啃了起來。
吃人嘴短,誰讓他飯量大,又因為各種原因,被扣光了工資。存款早就打遊戲買手辦揮霍一空,兜裡比臉乾淨的張三問,只能接受妹妹半個煎餅的投餵。
“鄧量家屬被虐殺這件事,什麼都沒查出來。他們是在監控下死的,肉眼看不到任何犯罪嫌疑人。案子轉到特殊行動組了。對了,我們三個要去a市報道……”
同樣一夜未睡的張妙言說到一半,抬起頭看向開車的謝宇萊。
張妙言後知後覺道:“他誰?”
“昨天抓的,技術人才,沒吃狗糧。但乾的事情不少,上面讓他將功折罪。”
張妙言愣住。
“所以,他不是自己人?他知道我們之後的動向了。”
正在狼吞虎嚥的張三問看看謝宇萊,又看後面裝死的包柱。直接從靴子裡抽出彈簧刀,咧嘴道:“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包柱立刻掙扎起來:“哥們,罪不至此啊哥們?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要不,把我當屁放了?”
張三問看向張問月。
張問月把棒棒糖嚼得咔嚓作響。
“不行,他和境外有聯絡,不能放,甚至不能送走。”
難道只有死路一條?
包柱面如死灰。
如果是和平時代,他還心裡有底。天目降臨後,社會秩序在崩潰的邊緣,包柱本就不是什麼有原則的人,又剛被張三問揍了一頓,將心比心,格外篤定張三問一刀捅了自己。
包柱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恐懼,眼看都要尿失禁了。
“張三問別嚇唬人,五個人剛剛好。”
張妙言把喝完的飲料瓶塞進張三問手裡。
“一二三四五,一個小隊五個人。我們的目標是,成為49區幸運兒。”
此話一出,包柱兩眼一翻,直接暈了。
謝宇萊不認為張三問會殺人,短時間的接觸下來,謝宇萊清楚張問月和張三問隸屬天目小組,這是新成立的特殊機構,上頭緊盯著,他們有寫不完的行動報告。
把人殺了,張三問寫報告能寫到哭。
謝宇萊心態平穩,直接抓住重點,問:“死亡遊戲不是隨機選人嗎?”
張妙言點頭道:“目前已經確定的幸運兒抽選規律是,當前所在地就是出生地,死亡遊戲查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