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託用力扣動扳機,預想中的槍聲沒有響起。
他被一股大力撞翻在了地上,額頭狠狠磕到了桌角,痛的眉頭一簇。
維託捂著疼痛的額頭,憤怒的看向罪魁禍首。
面前陌生的雄蟲一臉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揉著腦袋蹲到他身邊。
“對不起,對不起。”
雄蟲著急的解釋道:
“情況緊急,一不小心力氣使大了。”
“還好趕上了。”
維託神情冷漠,大仇得報的消極感讓他不想關注面前的雄蟲是誰。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去撿地上的能量槍。
林殊從後面一把抱住他,維託怔愣了一下,隨後瘋狂的掙扎起來。
他對著身後的雄蟲低吼:“別碰我!”
林殊見他掙扎的厲害,努力的抬腳把能量槍踢的更遠。
他把懷中的雄蟲抱緊,一邊觀察著四周有沒有可以捆綁他的繩子,一邊哀嚎著:“兄弟,不要啊!”
懷裡的雄蟲被他的自來熟驚呆了,低頭一口咬在林殊的手上。
林殊被咬的嗷的一聲,還好他忍痛力向來很強,咬著牙沒鬆手,繼續勸說著懷裡一心求死的雄蟲。
“你不可以死,你要死了,對得起辛辛苦苦順著通風管道爬到四層的我嗎?”
“你知道通風管道多髒嗎?我差點就嗆死在裡面了。”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等著你去體驗,你怎麼捨得現在就放棄自己的生命!”
維託愣了一下,鬆開嘴,一臉詫異的回頭看向林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放不放棄自己的生命,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你的雄父嗎?”
林殊鬆開手,一把拍在維託腦袋上。
漂亮的雄蟲被他拍的失去平衡,站立不穩跪在地上。
林殊半跪著掐著他的後頸使勁搖晃,直到雄蟲被搖的有些暈眩才放開手,單手握住他的手腕。
“沒大沒小的,不禮貌。”
維託被搖暈了。
他捂著暈眩的額頭,抬頭看向面前比他高一點,比他壯一點,面容神色都顯得比他年輕的雄蟲。
維託發自內心的深思,到底是誰沒大沒小?
六年沒有回過帝國了,帝國的雄蟲已經進化的這麼野了嗎?
他放棄抵抗,任由雄蟲抓著自己的手腕,昳麗的五官顯得有些冷漠。
“這位閣下,你有什麼特殊愛好嗎?”
“我都可以滿足你。”
維託指了指地上的能量槍,面無表情的看向目光呆滯的林殊。
“做完之後,可以把它給我嗎?”
林殊迅速的鬆開他的手腕,抓起地上的槍離他三米遠。
順手卷走了維託脖子上一個鋒利的金屬掛件。
他警惕的看著維託,把槍抱在胸口。鋒利的金屬片被他纏在槍上,義正辭嚴的說道: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亂說。”
“我來找你,是因為你幫了我們。”
“我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
“我是直雄,鐵直的那種!”
維託混亂的思緒逐漸回籠,他抬頭打量著面前神色緊張的雄蟲。
“你就是那個雄裝雌的星盜?”
林殊警惕的點點頭。
維託嗯了一聲,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
“我幫了你們,對吧。”
林殊繼續點頭。
“所以,你們不能恩將仇報。”
林殊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維託伸出手。
“把能量槍給我。”
林殊抱緊懷裡的槍,堅定的搖搖頭。
維託生氣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就要去搶林殊手裡的槍。
“你他雌的,別太過分。”
“我幫你,只是為了親手殺了加百利。”
“你憑什麼搶我的槍?”
林殊看著追過來,轉身就在房子裡轉圈跑。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維託,一邊防止他找別的法子自殺一邊把自己覺得危險的東西通通塞進了衣服裡。
“你幫了我,我和帝國都欠你一個蟲情。”
“你當然不能死。”
“加百利罪有應得,他的蟲生結束了,你的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