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站在星艦上,低頭透過窗戶看著星艦下面的原始星球。
在他的心裡,未經過開發的星球就應該是鳥語花香,風景秀麗,沒有被蟲族的重工業垃圾汙染過。隨便一拍就能拍出媲美江南美景的那種仙境。
而眼下的原始星球一片荒蕪,地面上還附著著不明黑色物質,滿地除了零碎的土坷垃就是飛揚的黑灰。只有幾片土坡和一閃而過的小星獸。
連片野草地都沒有。
林殊的幻想破滅了,他默默的調節著心裡的落差感。面無表情的拎著長刀站在窗前發呆,背影在此時看著無比孤單。
他在那裡站著,等星盜們都走的七七八八了。林殊才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沒有什麼神采的目光與二樓的一個蟲對上視線。
二樓的蟲生的眉目昳麗,紅潤的嘴唇微微上揚,睫毛纖長宛如蝶翼,鴉青色的微卷長髮散落在肩頭,凌亂而又漂亮。
他個子不高,身材纖細,站在那裡輕輕歪著頭,漆黑的目光靜靜的打量著林殊,神情寂寥又冷漠。
林殊麻木的眼神漸漸變得銳利,出於對同類的感知,他一瞬間便確定了二樓那隻蟲的身份。
那是一隻雄蟲。
還是一隻極其漂亮的雄蟲。
怎麼會有雄蟲出現在噬空星盜團的星艦上。
他是星盜團的一員?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
星盜團裡如果有一隻雄蟲,按理來說那是所有星盜都熱衷於討論的事情呀。
那名雄蟲看他遲遲不動,漆黑的眼瞳微微顫動,他試探著露出一絲友好的微笑,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林殊沒有說話,仍然警惕的看著他。
那隻雄蟲看出林殊警惕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左手在胸前輕微的擺了一下。
他也不說話,只是突然調皮的對著林殊眨眨眼,然後便轉身離去了。
林殊看著雄蟲離去的背影,目光微凝。
他放鬆下來,握著長刀的手心早就汗溼一片。
那個雄蟲是誰?
他認出自己是雄蟲了嗎?
林殊強壓住自己內心紛亂的思緒,不管那名雄蟲認沒認出來自己的身份,就看他最後露出的笑容和手勢,他應該不會拆穿自己的身份。
林殊收回思緒,不想了,先下星艦去黑市找柯林吧。
有什麼事情,見到柯林後再商量。
總歸知道了這件事,以後在星艦上多多留意,說不定還能碰到那位雄蟲。
林殊緩緩走出星艦,原始星球的陽光明亮又刺眼,他捂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刺眼的陽光後走下星艦。哈柏正在星艦出口等待。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星艦二樓,那名雄蟲消失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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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跟著哈柏沿著標記走到一個死火山的時候還在想:怪不得這個黑市每次都能逃出蟲皇的搜查。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地點?
地下城,火山底。
耗子都找不到的地方都讓他們找到了。
斬殺了十八隻小星獸,五隻小型不明生物後,林殊的身上早就髒亂不堪,右手的長刀還滴著星獸的血液。
狼狽的不行的S級冕下。
哈柏再給林殊講解完了小星獸的弱點後,除了最開始擊殺了幾隻小星獸,後面的星獸基本上都是林殊自己解決的。
哈柏的內心已經從驚恐變成了激動,從激動變成了麻木。
S級冕下除了剛開始殺星獸的時候有點生疏,後面殺星獸簡直和切菜一樣。
一身煞氣比起剛從戰場上下來的軍雌也不遑多讓。
尊貴的雄蟲怎麼會有這麼濃厚的煞氣。
而且冕下擊殺星獸時的動作熟練,一把長刀揮舞的乾淨利落,轉瞬之間就能割斷小型星獸的喉嚨。
這讓使用蟲爪廝殺星獸的哈柏自愧不如。
因為使用蟲爪,他身上基本上全是星獸噴濺的血液,動作也不美觀,之前大家都是這麼與星獸廝殺的,只有少數的蟲族會使用機甲。
對於軍雌來說,身體能夠蟲化的部分就是他們最鋒利的武器。
但是和冕下輕輕鬆鬆就能拿長刀斬斷星獸脖頸的那些流暢又好看的動作比起來,哈柏覺得自己粗魯極了。
怪不得外面的雄蟲都不喜歡軍雌。
唉,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哈柏忍不住和林殊說道:“冕下,您使用冷兵器的方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