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星時兩點。
他有些迷茫的看了一圈艦艙,柯林不在,隔間隱約傳出水聲。
宿醉的醒來的後遺症就是腦仁嗡嗡嗡的痛,林殊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他在內心哀嚎:完了。
喝醉之後絮絮叨叨的唸了一堆前世的事情,似乎還叫了林徵的名字。
中間說了些什麼自己也記不清了,隱約記得自家小金毛哭的很傷心。
林殊有些疑惑。
他記得自己唸叨了林徵,林徵是他父親的副將,以前喝多了酒,都是林徵照顧他。
但是柯林為什麼要哭。
林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服是新換的,乾乾淨淨,沒有汗溼的痕跡。
看來小金毛哭完之後還幫自己擦了汗,換了身衣服。
林殊更加愧疚了。
他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暗暗下定決心,站起身來就去找柯林。
他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麼事情,惹哭了柯林。
沒關係,想不起來就問。
不然鼻子下面長張嘴是幹嘛用的?
林殊走到隔間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隔間的門。
柯林沙啞的聲音傳來,語氣中還帶著深深的疲憊。
“雄主,我馬上就好。”
“請您稍等一下。”
林殊連忙說道:“我沒事,你不要急。”
“等你忙完後,我們談談?”
“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柯林在隔間裡,看著鏡子裡表情疲憊的自己。
熬夜並不會對身體強悍的雌蟲造成什麼損傷,但是柯林一晚上都在想著林殊的醉話。
勞心傷神,患得患失。
柯林狠狠的揉了揉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轉身開啟了隔間門。
面前的雄主明顯有些不安,柯林心下一沉,下意識抓住林殊的手。
林殊愣了一下,柯林的手抓的很緊,緊到耐疼的林殊都有些受不了。
林殊嘆了口氣,他看著眼眶通紅的軍雌,心裡不知道自家小金毛又聯想到什麼事,一晚上把自己折騰的這麼憔悴。
他儘量放緩聲音,溫柔的說道:“對不起,昨晚我說了些醉話,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我記得你哭的很傷心。”
“我記不太清自己說了什麼,如果有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你能原諒我嗎?”
柯林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面板上映出一片陰影。
沉默了良久,他抬眼看向神色愧疚的林殊,聲音沙啞的說道:
“雄主,您究竟是誰?”
“您願意救我,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嗎?”
林殊愣住了。
他猜到了柯林會懷疑自己的身份,畢竟以柯林的聰慧敏銳,從他醉酒後的隻言片語中就足以確定自己曾經不是蟲族。
畢竟他從來沒掩飾過自己與其他雄蟲的不同。
但是想從柯林身上得到什麼?
林殊有些迷茫。
他暗暗提高了警惕。
第二題明顯有問題。
如果答的不好,好不容易養好的小金毛說不定就沒了。
林殊神情掙扎,柯林也不著急,給他開啟了袋營養液,順便開了一包肉乾塞到林殊懷裡。
林殊抱著肉乾叼著營養液,期期艾艾的看向柯林。
柯林淡淡的說道:“本來不想在雄主吃飯的時候問這些問題。”
“可我實在是揪心。”
“雄主,您慢慢吃,吃好了再回答也沒關係。”
林殊仰頭灌下一袋營養液,把肉乾扔到桌子上,乾脆果斷的跪在地上。
他抬頭看向一臉詫異的柯林,抿著嘴唇,一臉悲壯的說道:
“我承認,我以前不是蟲族。”
“我隱瞞了你,對不起!”
柯林沉默了。
他沒有想到林殊認的那麼幹脆果斷,直接向自己坦白了身份。
但是…
柯林疑惑的問道:“您以前不是蟲族?”
“現在就是蟲族了嗎?”
林殊堅定的點點頭,語氣認真的說道:
“對啊,我醒來之後就是蟲族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匪夷所思,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