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男子的質問,沈無憂目光看向他,明知故問道:“您是?”
“我是雪梨的父親。”男人眉頭一皺,淡淡答道。
秦安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還過來幹什麼?早餐可沒有你的份。”
“沒有我的份我就不能來嗎?我女兒可是在這。”男人看了眼擺在餐盤上的油條,雙手環胸,冷哼一聲道:“這麼樸素的食品,我也吃不下。”
“江子平,你要是來找事的,就立馬滾出去!”秦安志怒拍桌,大聲呵斥。
江子平臉色不變,不急不慢伸手拿起一根油條,嚼了幾口,緩緩說道:“我可不是來找事的,我只是想說,我要出國一個星期。”
“那你去啊,關我們什麼事情。”秦安志呵了一聲道。
江子平笑而不語,丟掉油條,起身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手掌,看向對他保持漠視態度的江雪梨,一臉平靜,
“如果你還在因為昨天的小事而生氣,我對你說聲抱歉,但是,你也別忘了你還是江家的人。”
說著,他語氣稍作停頓,認真道:“下個星期五,葉天河的父親舉辦了一場宴會,到時候,你作為江家的代表,必須去。”
語落,江雪梨保持著沉默。
秦安志替她開口道:“你妻子不是也可以去嗎?非得要雪梨?”
“那場宴會是專門給這群年輕人舉辦的,去的都是少爺千金,她身為婦人去做什麼。”
一道不急不慢的聲音落下。
江子平目光嚴肅的注視著江雪梨神情不悅的臉,道:“江夏還小,你現在是江家唯一可以作為代表的年輕一輩,到時候可別缺席,免得讓別人嘲笑,我們江家已經絕後了。”
充滿命令的語氣,江雪梨無法反駁。
江家曾經是魔都赫赫有名的家族,後在命運的驅使下,出現各種意外,逐漸衰敗。
如今,江家的直系血脈只剩下江子平為首的支系。
所以,江雪梨即使對他感到厭惡,也欽佩著他,僅是一人卻能夠讓江家讓眾人畏懼。
不論其它,就算她再怎麼反感,也流淌著江家血脈。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在沉默片刻後,江雪梨神情暗淡的給出答覆。
江子平的離開步伐稍作停頓,語氣平靜道:“這樣才對。”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作為旁觀者的沈無憂,在聽完所有後,看向江雪梨,即使只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但是仍舊能感覺到些許難過,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並繼續投餵她,讓她開心些。
江雪梨感受著撫摸,臉上的情緒漸漸變得羞澀,甚至有一種想要用臉蛋蹭上前的衝動,但還是極力剋制住了。
........
吃完早餐,沈無憂在陪著江雪梨度過了一會早晨時光後,便準備離開。
昨天傍晚,她在燕都的二哥發來了訊息,說是下午給她預約了心理醫生,但是她沒留意到,直到剛才接到電話才知道這事。
她不想去,想推掉,但是這樣會讓他們擔心。
“雪梨,不用開車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沈無憂說著,笑著看向秦安志,“爺爺,改日再見,注意身體。”
燕都的哥哥姐姐們已經知道了老隊長的身體狀況,準備一有空就來。
到時候,她也還會再過來。
“無憂,要不吃個午餐再走?”江雪梨站在門口,依依不捨的挽留道。
沈無憂搖搖頭,微微一笑,“不了,拜拜。”
“無憂,等等。”
沈無憂轉身剛走沒幾步,秦安志和藹的聲音讓她腳步一頓,轉過身,面露疑惑,緩緩走上前。
“怎麼了?”
“.........”
秦安志沉默了會,看向江雪梨,微笑道:“雪梨,我準備了一些東西給無憂,落在客廳桌子上了,你幫我拿一下。”
“好。”江雪梨輕聲應允,立馬進屋去拿。
“不.......”
沈無憂謝絕的話到嘴邊還沒說出,便看到秦安志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覺得奇怪,便又咽了回去。
“怎麼了爺爺?”
“無憂,我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秦安志拄著柺杖走到沈無憂身旁,以只有她才能聽清的語調說道:“早上的時候,你也聽到了,雪梨下週五要去葉家展開的宴席。”
“嗯,您是有需要我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