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琪的哭聲迴響著整個清吧,完全蓋過了輕音樂的聲音。
不少人極為不滿的看向她,但在注意到她是白家大小姐後,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特別是還聽到她正讓白家少夫人過來,有的甚至主動上前安慰她,並控訴起惹她哭的罪魁禍首。
“你們幹什麼呢,好端端的惹一個小姑娘哭幹什麼,還是不是男人?”
“就是,也就只會欺負小女生了,有種欺負我看看!”
“酒量不行就別喝,白小姐別哭了,我們幫你撐腰!”
大多數人不由分說的幫著白雨琪說話,少數人則認出了黃浩軒的身份,選擇兩邊不摻和,等著看好戲。
沈無憂無語的掃了一眼幾道諂媚的面容,從容不迫的在吧檯坐下,若無其事的喝起酒。
懶得爭。
這群人根本就不是奔著真相前來,而是為了討好白雨琪的歡心。
吵起來無疑是在浪費口舌,還影響自己心情。
只要不以理會,無論對方怎麼攻擊,就和跳樑小醜一樣。
沈無憂心如止水,無論對方用何種嘴炮式的攻擊,也依舊心無旁騖的品嚐著雞尾酒。
但黃浩軒忍不了,逐一怒懟回去,“擱著裝什麼好人,你們的心思明眼人還看不出來嗎?一群諂媚小人。”
他一聲聲落下,準確的擊中了每個幫襯者的心坎。
極少數人尷尬的欲言又止。
更多的是仗著有白雨琪撐腰,理直氣壯。
但無論他們怎麼圍攻,黃浩軒的口才一點不輸於他們。
整個清吧也因此變得嘈雜。
作為始作俑者的白雨琪不但不覺得尷尬,甚至內心偷樂,假裝一副好人模樣,
“趁我母親還沒來之前,我勸你現在就帶著你的酒肉朋友離開,不然到時候我母親大發雷霆了,無論我再怎麼善良,也保不住你們。”
“白小姐,依我看,他那朋友怕是第一次喝到這麼貴的酒,不捨得離開,要不然,怎麼跟耳聾一樣從開始到現在就在那裝模作樣的品酒。”
“我看他是知道有錯在先,才不予辯論。”
幫襯者順著白雨琪的話,將矛頭拐向一言不發的沈無憂。
黃浩軒見好兄弟被說,忍不了一點,單手拎起一名男子的衣領,怒斥道:“你有種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縫了你的嘴!!”
“你幹什麼,要動手是嗎?!”
有白雨琪撐腰的幾名男生不甘示弱,撩起衣袖就要動手。
氣氛愈發焦灼。
身為店長的調酒師左右為難,不敢讓保安動任何一方,生怕事後會惹來麻煩。
只好向兩方勸架。
“各位......”
“安靜點,這裡可是清吧,不是某些人撒潑打滾的地方。”
就在店長想要出言勸解時。
許久沉默的沈無憂放下空酒杯,緩緩起身,伸手探入內口袋,移步至黃浩軒身邊,輕拍其肩膀,冷眼凝視著滋事者。
黃浩軒看了她一眼,神情冷峻的鬆開了揪著男子衣領的手。
然而,焦灼的氣氛並未因此緩和。
反而更加引得對方的得寸進尺。
“既然酒喝完了,我勸你倆識相點,趕緊滾出去。”
“我們可不想以多欺少,而且這裡的酒很貴的,我怕你們賠不起。”
“還有,秋後算賬一定少不了,想清楚了再動手。”
尖銳的話語毫無攻擊性。
沈無憂面無表情地從內口袋掏出搜查證,亮於眾人眼前,沉聲問道:“你們,都是哪個家族的人?又或者是哪戶人家的?事後,我可以一一登門拜訪。”
最後一句她說的很重,異常冰冷。
整個清吧鴉雀無聲。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幾人,嚇得瞠目結舌,死死盯著眼前蓋著烏鴉狀紅印的證件,紛紛嚥了嚥唾沫,不由地退後半步,面露尷尬之色。
就連一向目中無人的白雨琪,也在這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暗鴉的標誌他們一眼就能看出。
對於暗鴉的敬畏,恐懼,他們更是從小就被灌輸。
而這張搜查證的真實性,無人敢質疑,生怕關係再度惡化。
“呃,哈哈哈,我們只是看白小姐可憐,幫她說說話而已,哥們,您別和我們這群毛頭小子斤斤計較,抱歉,十分抱歉!”
“是啊,消消氣,今晚您所有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