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像是橘子加玫瑰。
“順子,你說你以後會留在京城嗎?”
她聲音甜糯,透明的唇釉讓我痴纏迷離。
我站在景山萬春亭上向故宮遠眺,天空湛藍,萬里無雲。
周圍綠色匆匆,遠處的故宮琉璃金頂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耀眼的金光。
收納明清兩代的古老宮殿,威嚴聳立。似乎在向遊人訴說著歷史的餘音與自然的綺麗。
我轉頭向旁邊看去,炎炎夏日,魏美茹穿著一件波西米亞風粉色碎花連衣裙,她雙手交疊在小腹,輕盈的裙襬隨著她的話語微微擺動,顯得格外青春靚麗。
我把手中草帽戴到她頭上,嗅了嗅她的髮香,又把她往屋簷下拉了拉。
剛剛幾分鐘時間,就把她漏出的肩膀手臂曬得有些發紅。
我語氣不滿說道:“你看看,叫你不擦防曬霜,小心曬禿嚕皮。”
魏美茹吐了吐小香舌,做了一個鬼臉說:“順子,你別轉移話題,回答我,你會留在京城嗎。”
我不知道,前幾個月還跟苗陌一起做日結工掃廁所呢。現在,有一個女孩竟然讓我為她留在京城。
她是獨生女,有京城戶口,北大碩士。琉璃廠有幾百平的店鋪莘寶齋,親戚還是教授,爺爺是老一輩的鑑定大拿。
我就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小屁民,要錢沒錢,要勢沒勢,何德何能配得上人家。
魏美茹看我不說話,輕輕靠在我胸口。
不知怎麼的,看見腳下的故宮,就突兀的就回了一句:“匈奴未滅,何以還家。”
她抬起頭,眼神迷離的看著我,猛然雙手將我抱住,喃喃說道:“順子,留下吧。”
我低頭看著她嬌豔的面容,陽光下似乎能看到臉頰上細細的絨毛,笑起來兩個酒窩浮現,十分清純可愛。
我們胸口緊貼,薄薄的短袖根本擋不住那巨大的溫潤。
那種彈性對於還是初哥的我好似黑洞一般,緊緊吸附著我的心神。
呵,人家女孩都投懷送抱了,你都不知道主動點。
我還矜持個屁,緩緩落下手臂,直接環顧著她白皙的後背。
嘴唇輕啟,就想說留下。
就在此時,我感覺魏美茹的雙手越來越緊,那種巨大的力道根本不像一個小女人能使得出來的。
我只覺得呼吸不暢,隨著她雙臂的力道加大。
頓時覺得肺裡的空氣一點一點的從我喉嚨裡擠出去,那種窒息感讓我憋悶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低頭一看,原本魏美茹嬌俏的笑臉竟然變成了一張嘴角有血,瞪著雙眼的大餅臉。
慌忙大吼一聲,使勁把這張臉推開。
艹艹艹!
這張臉竟然是矮胖子的。
媽的,原來剛才是一個夢。
我就說魏美茹那麼大家產的獨生女,怎麼會看上我。
驚魂未定間想到剛才是矮胖子抱著我,還特麼貼在我胸口。
剛在再夢裡要是答應留下來,怕是老子就要跟這死矮胖子共赴黃泉了。
真是又恐懼又噁心。
急促的呼吸把周圍的灰塵吸進肺裡,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頭燈還在,只是有些暗淡。
環顧四周,閉塞狹窄,轉個身都困難。
由於地宮佛殿是圓形,這裡靠牆,與大殿倒塌的土磚形成一個倒三角狀的空間,我和矮胖子應該還在原地。
四周看去,頂上的甬道已經坍塌封死,身後也完全看不見剛才的大殿,手邊的土片上還有一些殘留的佛像壁畫。
我看向那堆已經碎成碎片的壁畫。壁畫殘留的一雙佛眼死死的盯著我,好像在嘲笑我不自量力一般。
瞬間回憶起外面佛塔上的第十幅壁畫,十六個太監跪著蓮臺上的黑漆盒子。
蓮臺的正前方還跪著一個綠袍人,而剛剛我去拿黑漆盒子的時候,動作也是跪著的。等鐵筷子把我推開的時候,他是站著的,與壁畫上的樣子不符合。
或許是姿勢不對才使得機關發動,導致整個空間塌陷。
lgb的鐵筷子,害死人了!
這裡空間小,沒過幾分鐘我就發現臉上特別燙,額頭也出了汗,感覺氣溫越來越高。
剛才的夢境中呼吸困難也不僅僅是矮胖子壓的,這裡明顯是不通風的。
得趕緊想辦法,要是憋死在這兒可太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