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衝鋒褲很大。
咳。
質量很好,防水防塵。隨便在廁所找塊抹布一擦就乾淨了。
就是有些地方磨爛了,不影響使用。
凌晨四點半,天色漆黑,無星無月。
貢院街上的路燈也熄滅了。
一行人開啟圍擋的鐵皮門,又悄悄關上。
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高大的琉璃塔,想起地宮佛身裡遭遇的事,恍如一夢。
由於我並沒有明確答應加入他們,所以現在我還是夾在他們三個中間,被烏龜瓶用槍頂著走。
等走到師大正門看去,覺得不太對勁啊。
路兩旁竟然站著不少穿著睡衣棉拖鞋的人,還有幾個頂著雞窩頭裹著被子的。
這些人擠在路上來回竄著,冷的直跺腳。
我們幾個走過去就聽他們在竊竊私語。
“哎,剛才是不是地震了。”
“我半夜起來看見浴缸裡的水都晃了。”
瘦的和樹枝差不多的年輕人,他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棉被嘴裡叼著煙說道:“可不是麼,我剛打老婆呢,苦茶一下,床都塌了。”
有個大哥比了個大拇指。“喲,兄弟牛逼,神功蓋世。咱倆加個手機號,有什麼經驗給老哥我傳授傳授。”
旁邊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頭,眼神猥瑣的衝瘦小夥說:“就你這小身板。半夜三四點不睡覺,還打老婆。是你老婆打你吧?對吧妹妹。”
我看著小夥旁邊的胖妹子,好傢伙,正正方方的,看體格比裹著被子的小夥還寬上半截。
那胖妹子也不害臊,還回了老頭一句什麼話。
老頭頓時臉色一黑,後撤幾步,轉身跟其他相熟的鄰居聊起天來。
我沒太聽清,估計是說你行你來之類的話。
雖然臨汾處於地震帶,但我心說哪有什麼地震,估計是我那六根雷管搞出來的動靜。
幸好地宮內土磚中有骨頭,能吸音。
要不然肯定還有人傳什麼煤氣管道爆炸了之類的話,萬一把帽子引過來就完蛋了。
這時敏娃子撥開人群在路兩旁找了一圈。
路兩旁停了不少私家車,不少人躺在車裡睡覺。
還有幾輛天津大發、富康計程車。
敏娃子看這些計程車側面都貼著黑膜。
於是走到車前的擋風玻璃上往裡望,沒人。
連續找了兩個車,發現都沒人。
這才在一條掛著24小時ktv燈牌的衚衕口,找到一輛頂著taxi燈箱的白色小奧拓。
奧拓車蓋子上還坐了幾個陪酒小妹,裹著軍大衣互相取暖聊天。
她們看著敏娃子,其中一個帶頭的大波浪對敏娃子說:“大哥,唱歌不。我們都是師大空乘專業的學生。”
說罷把緊摟著的軍大衣鬆開,扭了扭身子。
其他幾個姑娘也連忙站成一排,在ktv的霓虹燈下站的跟軍訓似的,大冷的天衣服敞著也不怕冷。
嘖,我一眼就瞟見軍大衣下,溝壑四溢,白花花的一大片。
幾個大波浪姑娘就穿了半截小皮衣,還是帶繩子的那種,把腰縛的很緊,肚臍眼都擠得豎著。
下半身黑皮短褲,露著大白腿,隨著他們扭動,半拉屁股蛋子都漏出來了。
敏娃子不解風情,也不理會大學生+空乘+皮衣制服的誘惑,一把就推開帶頭的姑娘,走近計程車。
我心說你們幾個大波浪搔首弄姿的,下次有機會一定讓你們給老子做高數和結構力學。
驗一驗貨,看是不是師大的真大學生。
計程車發動機開著怠速,玻璃上全是暖風燻的水珠,窗戶上漏出一條縫來。
敏娃子往裡一看,裡面的司機把座椅放倒熟睡,呱呱呱的打著呼嚕。
他敲了敲車窗。衝裡面喊道:“師傅,師傅。嘿,醒醒。”
司機撓了下臉,轉到一邊又開始打呼嚕。
敏娃子抽出一根菸,點著吸了一口,把煙從窗縫伸了進去,輕輕彈了一下菸頭。
尚有餘溫的菸灰落在司機臉上,把他燙的瞬間驚醒。
“艹,什麼東西!你特麼是誰,還敢拿煙燙我,活膩歪了吧!”
司機罵罵咧咧的就要開啟車門,就要下去幹敏娃子。
敏娃子收回煙叼在嘴裡,深吸了一口。
用膝蓋把車門直接頂了回去。
從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