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蟒腦開鍋,脊骨燒裂。銀蟒僅剩的幽綠色豎瞳也聚不住緩緩擴散,巨大的蛇身再也撐不住蟒頭,擦著田國棟和王鑫鵬的臉,重重砸在石棺頂上,再無生機。
石棺側面的神馬浮雕經不住連續摧殘,轟然碎裂半截,落入黑水中消失不見。粗長的銀蟒身軀雖說還在無意識抖動,好在蛇尾就落在鼎沿旁邊,那種刺耳的蜂鳴聲也停了下來。眾人那股止不住的憤怒也逐漸平息。
我看王鑫鵬沒有受傷,拿土銃當柺棍滑倒在地,深喘了幾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安靜下來。
孫福生抓著匕首,順著蛇尾爬上鼎沿,連咳好幾口黑水,罵罵咧咧的說:“咳,吳老頭!咳咳~把你那破手機關了,咳咳,螺絲刀螺絲刀的,唱的是個啥,嘰裡呱啦的聽不懂!”
吳隊長趴在地上問過小浩沒事,站起身來關掉跑馬燈山寨機說:“這可是蘇聯戰歌,聽不懂就別說話!”
孫福生呸了一口,漫不經心說了倆字:“三千!”
天知道02年地質隊副隊長的工資有多少,就見吳隊一臉肉疼的說:“我關,我關還不行麼。王老弟,田國棟他怎麼樣了?”
王鑫鵬正反覆壓著田國棟的腹部,就見田國棟不知是死是活,隨著按壓嘴裡一股一股的冒水,跟小噴泉似的。
我還以為鵬哥要人工呼吸,沒想到他等田國棟不出水了,倒提著他腳腕上下抖了幾抖。都快抖出殘影了,幾下的功夫田國棟就翻著白眼把一肚子隔夜飯,混著黑水哇哇吐在傾斜的石棺蓋上。
“俄,俄還活著。王哥別抖了,咳咳,王哥,把俄放下。”
“哦。”
嘖,這臉和稀接觸,滑不拉唧的,我看著都反胃。
不過他捅了這麼大簍子,受點教訓也應該,人能活著就不錯了。
吳隊鬆了一口氣說:“田小兄弟,兩千塊錢你自己出啊。”又指著銀蟒尾部的蜂窩說:“你剛才到底聽見什麼了?這東西就是叫人名字叫的讓人心煩意亂,沒能把人勾下去那麼大威力吧?”
田國棟臉色發白,人還懵著,什麼兩千塊?把稀從臉上抹下說:“俄,俄就是聽見小薇叫俄就她。說她在棺材裡又冷又熱,實在受不了了。”
我也關手機外放,皺眉猜測說:“浮雕。石棺上的神馬浮雕與鼎外的浮雕一樣,能影響人的思維神志。還有蛇尾上這個東西。”踢了一腳旁邊蛇尾的蜂巢碎塊,見焦黑的火藥痕跡下,青黃色的斷搽泛著金光,殘存的每一個蜂窩都像哨子,但互相有銅絲相連,結構特別複雜,內面都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大夏龍印,銅片震簧都深深扎入蛇軀內。
拿匕首刮開銅鏽,輕輕撥了一下哨子,極為鋒利的銅片就割破蛇尾細磷,蛇膿蛇血也溢位流逝,那種刺耳入腦的蜂鳴聲又響了起來,氣血兀的湧上心頭。
趕緊翻到一邊不敢再碰,站起身來說:“吳隊,這東西是銀蟒活著鑲嵌進去的。上面還有鑄紋。”
孫福生驚訝道:“嘶~,金的?順子,道爺我要發達了!”
用手機對準這些蠅頭小字拍了幾張照片,搖搖頭說:“要是金的就好了,青銅的。”
“媽的,就知道吳老頭的錢不好掙。哎,道爺我在花鳥市場學舌鸚鵡花鳥見多了,能錄音的響尾蟒蛇還是第一次見。”
吳隊長啞然:“弈同學,你是說,幾千年前夏朝的老祖宗們,已經掌握了青銅冶煉和生物改造技術?”
我也不太懂,這一路走來,想起石塔巖畫和鼎身浮雕。手摘星辰補天裂的女神,騎畸形馬鎮壓洪水的男仙。還有護城河般裝滿白骨的陪葬坑,八角通天塔,勾魂的青石祭壇,陰陽八卦臺,陽極幻視石鼎,銀蟒鬼語青銅蜂窩。
奇怪,太奇怪了。這裡不像古代遺蹟,反而特麼像外星人建的墓。如此大的工程量和幾千年還能鋒利如初的青銅冶煉技術,還有青銅與生物的連線技術!
幾千年前的人類文明,真的能造出如此詭異的東西嗎?
那群化成白骨的二鬼子目標是石鼎中的石棺嗎?森濱弘介軍事地圖中的骷髏標記究竟在哪?
都說有寶之地必有靈獸守衛。
那這裡面到底藏著什麼寶,主人是誰?!難道是那個騎著三條腿馬的神仙?
又或者,藏著避塵珠?!
看著半泡在黑水中的碎裂石棺,都破成那樣,能發出魔音鬼語的銀莽也死了個徹底,想來也不會再有什麼機關。
來都來了
這一晚上折騰的差點老命都丟了,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