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還得衛雍自己查。
若是這麼輕易的就說出口,還是得多加甄別,有那個功夫,早就揪出來了。
衛雍一腳將齊覆踹暈,嫌棄道:“廢話真多。”
不是,就這麼水靈靈的暈過去了?
“雍雍,為何直接踹暈他?”虞鬱從“喪家之犬”這幾個字中掙脫出來,回過神來戳了戳衛雍的胳膊,咽聲問道:“不再審審了嗎?”
此人是重要的人證,以衛雍的性子,不會為了撒氣就將人踹暈,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考量。虞鬱是這麼想的。
剛才問那句話,只是震驚的沒反應過來。
而衛雍的態度和目的很鮮明。
“我要的是那人的性命,給他開口不過幾個字的機會。”衛雍垂下眼皮,抬起腳拍了拍靴子,斬釘截鐵的說:“人,我們自己查。”
這些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爛東西,什麼小魚小蝦也敢端上桌來,真是一小顆老鼠屎,禍害了一鍋粥。
衛雍沒有立刻走出牢門,而是倚在鐵門上,無聲的思索了很久。
思索的都快閉上眼了,虞鬱才提醒道:“雍雍,你說怎麼查,我去辦。”
虞鬱堅定眼神的看著衛雍,好像時刻準備著接受衛雍的命令。
衛雍不是他的上司,但虞鬱甘願為衛雍賣命。
他知道衛雍拿他當兄弟,可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和衛雍比起來差多了,哪能真的沒大沒小的當兄弟。
衛雍瞥了一眼裝死的齊覆,甩袖往回走,虞鬱就跟在後面。
在出刑部大牢以前,衛雍再沒交代一句話,虞鬱也沒有多問。
慘叫聲將整個刑部大牢修飾成一座人間煉獄,所有獲罪者皆不得善終。
在衛雍看來,這裡太吵了,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走出刑部大牢以後,天上下起了小雨,衛雍望著皇宮所在的放向,意味深長的說:“下雨了。”
下雨沒什麼好稀奇的,但稀奇之處就在於往年的京城下的雨不是很多,今年下的格外多。
下雨是好事,對於老百姓來說,意味著豐收。
同樣,下雨也可能是件壞事,在有些上位者的眼裡,意味著大亂。
衛雍不是不喜歡雨,只是一切過於“巧合”,好像下雨天對於他來說,都沒什麼好事。
剛走出刑部大牢,雨就落了下來,他不喜歡打無準備之仗,更不喜歡此時的雨落惆悵枉斷腸。
只是徒增感傷罷了。
“可需要我去給你拿把傘?”虞鬱跟上來不識趣的問道。
衛雍不語,稍微擺了擺手,讓虞鬱不要跟著他,而他策馬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御書房
齊明煊正在御書房中練字,此刻得知衛雍到來,打心底裡高興,“太師,進。”
他一邊說一邊慌亂的將剛寫完的字揉成紙團,心虛的攥在自己手裡,“太師冒雨進宮,可有什麼要緊事?”
衛雍從容的邁著大步走進來,沒有回答齊明煊的問題。
他進來的時候,目光都被那幾個字吸引了,但小皇帝手快,衛雍就只能看見剩下的四個大字:朕心甚喜。
隔著幾步的距離,衛雍能看的清小皇帝寫的字,與之前的字想必,褪去了幾分清秀,添上了不少的雄渾之力。
好看是好看,只是有些空架子,像是透著某種求而不得的苦衷。
“朕心甚喜”四個字,本不應該用如此雄厚的筆力寫出來,可在小皇帝的筆下,竟寫出了不可多得的氣勢。
衛雍沒有細想,只顧得眼前的四個大字:這是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他沒有誇讚齊明煊寫的字,可也不想打擾了小皇帝的興致,想了半天想出了一個極為“拗口”的理由:“來……躲雨。”
大白天騎馬一路奔到皇宮,怎麼可能是來躲雨的?
“太師,你這是明晃晃的欺君啊!”齊明煊沒有責怪之意,反倒是有些心疼。
心疼渾身溼透了的衛雍。
“太師,你太溼了。”
衛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