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們就認定了兇手是南宮清。所以我們的一切思路就是以南宮清就是兇手來推斷的,那自然就著了兇手的道。”
“但若我們換一下這個思路,若南宮清不是兇手呢?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白不虞垂眸思索道:“若兇手不是南宮清,那鬼市主房間裡的另一具無頭屍體又是誰?”
李蓮花喃喃的嘆了口氣:“自然是一個被嫁禍後永遠都無法開口拆穿他們的陰謀,我們也永遠無法找到的人。”
“你是說南宮清?房間裡那具無頭屍體是南宮清?這怎麼可能!”
寧軒揚皺眉揚聲道:“我分明親眼所見捧著鬼市主頭顱的那人是南宮清,難不成南宮清那瘋子我還能認錯不成?”
李蓮花搖了搖頭正色道:“江湖中有很多方法,能讓一個人暫時看起來像另一個人,例如衡山派的易容術,又例如時老前輩的縮骨絕學,這兩種一種是畫皮之術,另一種則是可以短暫改變骨骼的形狀,讓身體可以變大變小甚至變成另一個人的樣貌。”
寧軒揚道:“你是說有人殺了南宮清之後又假扮成了南宮清?”
“哎…”李蓮花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眯起眼睛眼神逐漸困頓:“這案子裡面的關竅想來頗費頭腦。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不行不行,這一夜未睡,我有些困了,待我先去睡一會,其他的事情等我睡醒之後再想吧。”
“這時候你要睡覺?”寧軒揚簡直不敢相信的瞪眼道:“這都快卯時了,等你一覺睡醒,鳳來都該敲鑼打鼓我們送上路了。”
“可我這腦袋昏昏沉沉的著實也想不出什麼來。”
李蓮花一臉無辜的支撐著腦袋,聲音含含糊糊道:“其實想要驗證剛才三樓雅閣裡的無頭屍到底是不是南宮清也很簡單。”
“南宮清擅長用銀絲,那他手上必定有很多銀絲勒出來的細小傷痕,只要你們誰去鳳來安頓屍體的地方查驗一番不就可以得出答案了。”
“也只能如此了。”寧軒揚心裡著急,他都不知道這個人為何此刻火燒眉毛了還能睡得著。
“我也去。”傅驚愁在邊上聽了半天,雖然只聽了個大概,但已經足夠勾起他的好奇心,此時聽說要去探屍,更是躍躍欲試。
寧軒揚很不耐的瞧了傅驚愁一眼:“你跟著去做什麼?”
“本少爺能幫你放哨也能幫你探案。”傅驚愁拍了拍胸脯道:“大不了被發現了,本少爺還能替你擋上一擋,怎麼樣,帶上我,不吃虧。”
寧軒揚上下打量了一下傅驚愁,思量片刻後終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傅驚愁歡天喜地的跟著寧軒揚探屍去了。
李蓮花靠著桌子小憩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醒來後寧軒揚和傅驚愁還未歸來,傅驚愁隨行兩名家丁急的不行
李蓮花卻不太在意,踱步到碎屍前將屍塊上纏繞的白布一一解開,又耐心地將軀體的每個部位仔細拼湊起來,最後好歹是給拼湊出一個大致的人形出來。
白不虞和傅家兩個家丁見李蓮花玩屍塊玩的不亦樂乎臉上皆是一言難盡的神色。
李蓮花這邊剛拼好屍塊,那邊寧軒揚和傅驚愁就火燒般屁股的竄了進來。
“呼…..好險,差點就被抓住了。”
寧軒揚喘著粗氣,將肩頭的裹成麻袋一樣的東西隨意丟在地上,然後劈頭蓋臉的朝著傅驚愁怒罵道:“你分明說替我打掩護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撒腿就跑?我早就知道不該相信你這種紈絝二世子說的話!呸!沒義氣!”
“我沒義氣。”傅驚愁眼裡驚怒交聚:“說好了探屍,你倒好,進去檢視了死活非要把這東西搬回來,如此顯眼,我如何替你打掩護?你當魁金樓的護衛都是瞎子嗎?”
李蓮花和白不虞盯著被丟在地上裹成一團的東西,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廢話,如此重要的證據我怎能放心不帶回來。”
寧軒揚振振有詞道:“若她毀屍滅跡怎麼辦?她不是讓我找南宮清嗎?現在小爺就把南宮清丟到她面前看她如何狡辯!”
李蓮花和白不虞面面相覷,這裡面果然裹的就是南宮清的屍身。
還沒等李蓮花白不虞緩過神來,鳳來就帶著一大幫黑衣護衛殺上門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在樓下百無聊賴聽到動靜跟著上來看熱鬧的那幫江湖俠士。
“寧軒揚,你簡直欺人太甚!我主上的遺體豈是你隨意可動的!”鳳來眼裡滿溢怒氣,她掃了李蓮花一眼冷然道:“我本想給李先生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