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於頭一回沒跟他彙報，擅自離開。
他不生氣，只是不解。
這實在不像小於的行事。
“那，這個……”陳渠清道，“我給他打個電話，問他願不願意去。”
江巒沉默須臾，道：“今天很晚了。”
陳渠清動作一頓，抬眼看看牆上的鐘：“呀，都十點多了啊，是很晚了，要不這樣，週末我們約一下好麼，哎呀，我這個週六要參加《歌我年華》複賽的，比賽完可以嗎，週六晚上？”
“行，到時候公司門口見。”
“好呀。”陳渠清眼前一亮，提起比賽想到什麼，不好意思地在口袋裡摸了摸，“你週六白天有空嗎，節目組給了我兩張觀眾票，一張我打算給於助理的，另一張我也不知道給誰，你……要嗎？”他捧出一張入場券。
“好。”江巒接過，“但我有事，會晚到。”
“沒事沒事，去不去都行。”
“嗯。”江巒點頭，“不早了，回吧。”
兩人走出會議室，自電梯下一樓，江巒向四周看了看，始終沒看到於輕舟的身影。
到家時，弟弟江源打來電話，說李開宇經過搶救，沒事了。
翌日，王陽與林強的事通報下去，在整個集團以及業內引起轟動。
而那個小林失去靠山，加之自己日常囂張樹敵無數，沒臉再呆下去，提交了辭呈，當天就離開了。
他叔叔面臨賠償處罰以及牢獄之災，一下子耗幹了兩家積蓄，還多了不少外債，江月集團是龍頭企業，在業內影響大，事情傳出，他竟是找不到肯錄用他的下家，突然陷入窘境，走投無路。
好在有個朋友的朋友開酒吧，答應錄用他去當調酒師，他只能先做著，起碼不能餓肚子。
李開宇沒怎麼休息就來上班，如今整個集團都知道他是二少爺的未婚夫，加之他在處理王陽和林強事件上立了大功，眾人見他都恭恭敬敬，和和氣氣。
身份既然已被知曉，那他也就大大方方，接受這份尊敬，行走於公司裡，腳步輕快，更顯意氣風發。
而很多人也看到了江總對那個運營部小員工的不同，縱然不挑明，也都對他格外客氣，不過陳渠清什麼也沒看出來，他只覺公司氛圍越來越好了。
一切如常，江巒在辦公室，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檔案。
開啟之前，他動作微頓，抬起頭看眼前人。
於輕舟不自在地往自己身上看看：“江總，怎麼了？”
江巒沉默片刻，道：“小於，薪資待遇滿意嗎？”
“當然滿意。”於輕舟連忙道，比以前的薪資翻了三倍呢，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
“工作內容和強度能接受嗎？”
“這份工作讓我學到了非常多的東西，我受益匪淺，至於強度，我認為自己做的事不如您十分之一，您都尚在拼搏，我只會以您為榜樣更加努力奮進。”於輕舟拿出工作狀態，認真回答。
“那……”江巒眼中閃過幾分疑惑，“你覺得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