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集團是不給我們這些小企業活路嗎?”陳福急得團團轉,“關鍵是,吳家就是因為這條生意鏈才同意跟我們聯姻的啊。”
“問題是他們也不存在惡意競爭,江月集團確實一直有這方面的產業,只是……”陳母方莉嘆道,“以前這產業主要在國外發展,最近他們把重心挪回國內了,對他們來說是動動手指的事兒,對我們就是翻天覆地,哎,不止生意的事兒了,那吳家……”
方莉頓了頓,又嘆:“關於清清的事兒,你不是說問問吳家態度麼,怎麼說啊?”
“早就問過了,吳少爺沒回應。”自陳渠清逃婚後,吳家除了當天打過一個電話,叮囑他們不要聲張出去,之後與他們沒有任何聯絡。
陳福不敢隱瞞陳渠清身有重疾之事,主動跟吳少爺講了,要是他不說,等吳家自己發現,可就是“滅頂之災”。
這一點他一開始就想好了,假如吳家怪他們,他們就說,不是親生的,已經清斷絕關係了,如此彰顯誠意,就算聯姻不成,生意上的合作起碼還能保住。
假如吳家還願意結婚,那麼,再把陳渠清叫回來,不是親生的好歹也是養子,有吳家在,給江月集團造成的那千把萬損失也不在話下,要是吳家把錢賠了,不信他不回來。
“要不你再問問,興許他沒看見呢?”方莉說。
陳福不太敢打電話,便去了一條訊息。
這一回,對方倒是回覆了,隻字未提陳渠清,只道:“你們是得罪江家了麼?”
“沒有沒有。”陳福一驚,看來生意鏈的事兒吳家已經注意到了,連忙解釋,“我們跟江家沒有任何瓜葛恩怨,這個……您應該也明白,我們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行了,知道了。”那邊甩來一句話,再不回應,剩陳家夫婦二人相對嘆氣。
吳家不表明態度,只晾著他們,聯姻的事不說,生意的事兒也不說。
他們急得團團轉,卻沒有辦法。
陳渠清的日子過得簡單而充裕,工作做得不錯,入職一個月順利透過試用期,也終於拿到了人生第一份工資。
不算多,但至少是他自己賺的錢。
他記著承諾,第一件事是要請於輕舟吃飯,趁休息間隙他跟人發訊息,想了想又道:“我想叫保安大哥也一起來,行嗎?”
於輕舟微怔:“這個……”
“我欠他好大的人情,一直沒機會償還,如果你覺得不自在,那我就回頭再請他。”
於輕舟心道那確實不自在,又想到上回他想請江總吃飯,對方沒回應他直接走人了,莫名湧上一股心酸。
但人家請客,想請誰是自由,他回道:“沒事,可以的。”
下班時刻,陳渠清就拉著於輕舟等在大樓前,左顧右盼,走來走去。
一直到員工們散得差不多了,於輕舟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在找什麼?”
“找保安大哥啊,沒見到人呀,他不在這個樓上班麼,可是上回就在這兒碰到的啊,還是說今天沒上班,上的是夜班?”
於輕舟:“……你沒跟他提前約好啊?”
“我沒他的聯絡方式,我以為他會在這裡的。”
於輕舟:“……”
沉寂片刻,他道:“那要不……我幫你聯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