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菊一派源流始於中國隋唐,其意在逆陰陽,將靈轉邪魔,抑正而固邪,去淨納垢。此地滿是汙穢,汙穢之物不能將其破之,需用淨物。”左丘明芮淡淡道。
“淨物,上哪找去?”
“你!”左丘明芮認真看著張寧寧說,“因為你還有處子之身,是少陰純粹之體,只有你才不會被迷惑!”
張寧寧微微有點愕然,“那地上的那個,不會吧?但是這是能說的嗎?”
左丘明芮也不解釋,從脖子上結下一個玉蟬吊墜遞了過去。
“這是一件蘊了靈力的法寶,可護你平安!待我破開此地,你便可以帶人離開了!”
玉蟬剛一入手,一股靈光直接迸射而出,毫無預兆的鑽進張寧寧的眉心。靈光純粹無瑕,點入張寧寧靈臺的一瞬就如同一滴熱珠落入冰死的寒川。
張寧寧只感覺腦子突然空了一下,還殘存著一絲暈眩和陣麻,就好像睡的太死猛然驚醒似的。
“怎麼感覺有點東西鑽進去了!現在想這些沒用,問題是他們那麼多男的還那麼壯,總不能真的穿身上這件淬了毒的甲去捱揍吧!”
“你只要跑就行,遇到人也不用怕直接跑,相信我!”
兩人正說著,頭頂上的鐵門一響,一個蒙面的打手扛著一個赤裸癱軟的女孩兒走了下來,直接丟進了一個囚室。
那個女孩兒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身體時不時發出一絲顫抖,都無法看得出是活的。那身上被涼水澆了個透,但是下體和嘴角處還殘存著不明的粘稠物。
那間囚室裡的人,像是司空見慣了,是在門響的一刻下意識的往裡躲了躲,緊緊蜷縮成一團,除此之外便如木偶一樣各自發呆。
“你們看,那就是被糟蹋的人!”剛才那個女孩在打手走後毫無表情的苦笑道,“我們早晚也會變成那樣的!在這地獄誰也沒辦法!”
“命,除了父母的給予的一瞬外,已是半點由不得人,人活著就是為了與天多一線,我沒什麼可以和你說的。”
左丘明芮不再多說,輕輕揚起玉手,十幾只還不及芝麻大小的青色小蟲從衣袖中飛出,四散流出,直鑽進那些女孩兒的鼻子裡。
呼呼呼!
那些或是木訥或是痴呆或是絕望的表情在此刻通通一掃而光,所有的女孩紛紛站了起來,雙眼發直。就連剛被抬進來的和與張寧寧兩人一起來的女孩兒也跟著站了起來。
“心神兩忘,為我驅行,敕!”
左丘明芮嗑破玉指,十幾滴鮮血直接飄出,紛紛點在那些女孩的眉心處凝成了一顆猩紅的砂痣。
張寧寧頓時一驚,“左丘姐姐,你的血不是有毒的嗎!她們接觸豈不是也要…”
“我已經抽離了大半的毒性,這些毒血從面板滲入腦部之時不會對她們的大腦產生太多的傷害。當然這種傷害也是不可逆轉的,但要不用的話控制她們大腦的蠱蟲就會為了生存,而開始蠶食她們的腦子!”
左丘明芮淡道,手中掐訣,這些女孩兒便立刻湊到了各自囚室的門口。
匕首脫靴,左丘明芮身上幽綠色的炁韻如毒蛇一般纏繞在刀刃之上,整把匕首開始不斷顫抖發出陣陣嗡鳴。
刀刃落在鎖匙上,那已經被施加了禁制的鐵塊此刻就像豆腐一樣被輕易的割出了口子。
哐嘡!
鎖匙掉落在地,發出巨大的響聲,上面立刻便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
左丘明芮全然不慌,推門而出,用匕首耐心削著其他的門鎖。
“你們幹什麼?你們怎麼跑出來的!”
守門人粗魯的大喊著,手裡舞動著膠棍向著左丘明芮撲了過去。
“死!”
左丘明芮並沒有任何動作,一點金光飛速的從其身上如箭一般爆射飛出。
張寧寧看得很清,那一隻金色的帶翅螞蟻。
螞蟻直接撞在看門人的額頭,卻沒有任何停留,如子彈一樣直接鑽進看門人的腦袋裡。
撲通!
看門人身體稍稍僵直一瞬,兩隻眼睛依舊是兇光外露,可是身子卻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已是死了。
左丘明芮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得,削下這個鎖,就去挖那個,始終不緊不慢,如同閒庭信步,全然沒有任何緊張。
“這就死了?”
張寧寧小心翼翼的湊上去,藉著樓頂撒上的微弱燈光仔細觀瞧了一眼。那螞蟻鑽進的地方僅有針尖般粗細,裡面沒有淌出一滴血,只有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