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入深,網咖裡卻是熱鬧非常,所有的隔間裡都響著噼裡啪啦的響聲,時不時還會傳來幾聲日語低俗的唾罵。隔間外數不清的行李箱堆滿了過道,時不時還有大批的年輕瀛國青年湧進網咖,走進隔間。
閉塞的小隔間裡,張寧寧蜷縮在角落呼吸已然均勻,左丘明芮躺在正中央,李簡則坐在狹小的一隅假寐,直到周圍逐漸安靜李簡悄悄站起身子,躡手躡腳的摸出網咖。
剛到樓下身後便傳來左丘明芮的聲音。
“你想要出去做什麼?”
李簡撥出一口白氣,並沒有回頭,“原來你還沒睡著啊!”
“我睡沒睡著,你不知道嗎?”左丘明芮淡道。
李簡輕輕哼了一聲,“放心吧我不會胡來的!”
“好!”左丘明芮顯然並不相信李簡的鬼話,但也並不想要阻止,“活著回來,當然最好是完全的回來!”
“你這話說的,你不是最想讓我死的嗎?畢竟我是這世上為數不多知道你真實樣貌的人,對於你們蠱師而言,我的存在不應該是一種羞辱嗎!”李簡道。
“你可以死!我也想要你死!”左丘明芮說,“我們這一行當的規矩迫使我迫切的想讓你死。但是你不能死在瀛國,更不能死在瀛國黑道、神士教邪修和瀛國軍國主義修行者的手上。你是一個挑釁過瀛國治安公信力的人,你若死在這裡將會造成國際問題,所以你不能死在這兒。你是道門的傳承者之一,基於先輩的傳承你更不能死在那些侵略者後人的手中。你只能被我們殺死,而不能在這裡被別人殺死!”
“好!”李簡回頭看了一眼左丘明芮,“我答應你,等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中之後,我這條命就還給你!”
左丘明芮沒有接話轉身走進了網咖,輕飄飄的落下一句,“你的命本來就是我的!”
昏暗的兩層小樓,門前的小路上,一個衣著妖嬈的女人攙扶著酩酊大醉的男人,一邊調情打趣一邊歪歪扭扭走進小院。
整座小樓靜悄悄,冷森森,無時不刻不散發著詭異的寂靜,一男一女進了房門,也不開燈,直直的便向二樓走去,推開一間臥室,開啟昏黃的燈光,長年緊拉的窗簾讓整個屋子始終不見陽光,床上的被褥泛著潮溼,但男人一點也不嫌棄,直接醉醺醺的倒在床上。
“真比奈醬,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男人淫笑著寬解著自己的衣服,只解開了兩顆釦子就想要將女人抱在懷裡,可對面的女人用靈巧的轉身直接避開了擁抱,用鮮蔥的玉指抵住男人的嘴唇。
“秋田先生,不要太著急哦!我這就去洗香香,你在床上等我!好嗎?”
“聽你的,你可要快一些哦!”男人傻笑道。
“好的!”
女人輕推了一把,媚眼如絲勾人心魄,勾的男人嘴角上揚到了極致,眼神直直的將女人送出了房間。
女人剛關上門整張臉瞬間變了顏色,眼中滿是不屑與鄙夷,大步流星地走下樓,去尋浴室的方向。
剛經過客廳,沙發上卻有個人影。
“秋山真比奈嘛?不,我是不是該叫你另一個名字,玉藻前!”
說的是漢語。
秋山真比奈身子一顫,驚疑的回道,“你是誰?”
對方撓了撓頭,“我是誰不重要問題是你是誰!青丘的叛徒,在異國他鄉苟活不容易吧!”
秋山真比奈悄悄的後退了半步,腰部微微躬起,兩隻美眸在黑夜中緩緩轉變為幽綠好似野狐一般,十根纖纖玉指也隨之逐漸生出十根尖銳的爪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對方輕輕一笑,“好啊,逛了這麼多年學會裝傻了,那麼,五雷符!”
五道雷符突然從客廳的地板中生出,顯然是事先藏好的,瞬發直接化成五道如長蛇一般的絲絛向秋山真比奈纏去。
秋山真比奈眉頭一挑沒有絲毫猶豫快速抱身後撤,那速度之快全然不像是一個從事風俗業的女招待,儼然是身經百戰的行家裡手,僅是兩縱便逃出了五雷符的封鎖,退到門前。
相比於鏖戰,秋山真比奈更想要逃走。
手剛一碰門,門上便立刻泛出赤紅色的霞光,將秋山真比奈撞飛了出去。
啪啪啪!
沙發上的人輕輕鼓掌,“不愧是大宗家出來的,就算是關了這麼久,身手也不比當年差啊!”
“你是天師府的!”秋山真比奈顫抖著被灼傷通紅的手掌驚恐地看著沙發上的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