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神士教的一處據點裡神士教的邪教徒們圍在昏暗穴室裡的幾張桌子上推杯換盞,一個個喝的是酩酊大醉。
一張小桌上司馬仲壬裸露著胸膛,手中是一隻大號扎啤杯,滿滿飲上一大口,臉上滿是陰鷙,怨毒的盯著不遠處的一隻鐵籠。
鐵籠裡白音其其格平和的坐在地上,膝蓋上是睡得正香的三歲女娃。白淨的瓜子臉,彎彎的眉毛襯著高挺的鼻樑,粉紅的公主裙與黑明的長髮,讓這個白嫩的女娃娃如瓷娃娃一樣令人感到憐愛。
白音其其格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輕撫著女兒的頭髮,眼中柔情似水,好像此處並不是囚牢而是家裡的嬰兒房。
砰!
司馬仲壬將杯子狠狠地捶在桌上,幾步就走到鐵籠前,一腳踹在籠子上,籠子立刻發出譁隆隆的響聲。
“等李簡來了啊,我就在那混小子眼前將你們娘倆宰了!”
預料中的恐慌與不安並沒有出現。
白音其其格只是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司馬仲壬憤怒的表情,眼中沒有喜和悲,更多的竟然是悲憫。
這種眼神對於司馬仲壬看來簡直就是侮辱。
“你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白音其其格繼續低頭撫摸著女兒的頭髮,“那個傢伙是出奇的自私,只要為達成目的他什麼都敢做包括欺騙自己!想用孩子對付他,也只是你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行啊!你們把他叫不來,那我就去抓他的爹媽!總有那麼幾個能讓他乖乖過來吧!”
司馬仲壬又狠狠的往籠子上踹了一腳。
“來人!把這個籠子給我吊起來,她不想睡嗎?我看這個籠子一直晃下去她怎麼睡!”
松州長途汽車站。
“你說人在大寧?”樊夢手中攥著長劍,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準確位置知道嗎?”
“知道。松州神士教的據點就從來沒有脫離過我監控的視野。人數也一直在可控範圍內,算是那個龜蛋手裡的人一共四十多個。”
李簡語氣平淡,頭微微抬著,夜空中皎潔的月光映照在那雙眼睛上透出來是如死一般湛藍的冰冷。
“十八叔,我們要做什麼?”張繼陽道。
“你們牽制住那幫教眾便好!老龜蛋,交給我!”
客車隆隆作響,載著一行11人,賓士在前往大寧城的路上。
李簡獨自一人盤坐在最後一排,雙眼微閉,整個人無比安靜。周身的炁韻如同波濤在鼻孔湧出湧進,勾動著整個車內的空氣都發出陣陣嗡鳴。
凌晨三點。車輛在大寧的一片荒山腳下停了下來,眾人步行上山,很快就在佈滿茂密松林的半路上發現了一處藏匿於小土堆一個用松樹枝蓋住的帳篷。
“五雷符!”
李簡抬手就丟出幾道五雷符,快速的雷光打穿帳篷,帳篷內立刻就傳來了慘白的雷光和一陣淒厲的慘叫。
“你怎麼…”
張寧寧剛想要質疑,李簡那好像是在看死人的眼睛直接打消了張寧寧所有的想法。
“這個山上有個倉庫,以前是小賭場,後來被神士教佔了,這山下頂梢的帳篷也被其接手了!”伯顏帖木兒替著解釋道。
山上一處破倉庫幾個人正在圍著一團火打牌,那聲慘叫幾人也是聽個真切。
“下面的聲音是不是宋老四的!”
“那麼遠肯定是他!”
“會不會是神管局的人打過來了?”
“那是不可能,那幫廢物怎麼可能查的到,咱們在這呆多少年了?咱們也沒被發現過一次!也就人抓不到,違禁品賣不出去,只能靠這個破賭場和小買賣過活罷了!你擔心純屬多餘,他可能又是出門拉屎沒打燈,摔了一跤,神管局過來抓人能讓他叫喚,來對j,有人管沒!”
沙沙沙!
牌還沒有打完,幾個黑影便從大路上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走的還格外的快。
其中看守一抬頭,正好與走的最快那人兇狠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誰?幹…”
噗!
一柄飛梭直接貫穿了這名看守的脖子,死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周圍的三個看守還沒等反應過來,監理、老闆、司機三個人已經快速侵略了過去。
咔!咔!咔!
三聲脆響,這三人就看到了背後的金色脖子。
“直接,就,就殺了?”
張寧寧驚駭的看著地上的死屍。
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