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竟然是當日和張寧寧一道的那一個。
“這位家屬,你有什麼事嗎?”
李簡沒有去答護士的話,而是開啟手機翻讀起來備忘錄。
“蒲欣月,85後,祖籍淮南,祖父在抗倭戰爭時期…”李簡微微頓了一下,“任瀛國偽軍地方保安團團長!家世夠顯赫的啊!16歲時去往瀛國求學,你的老師是我孫子信赤,而這老小子的死鬼爹還是個倭寇鬼子,是個軍國主義右翼分子!重點他還是個,陰陽師!”
最後幾個字李簡幾乎一字一頓,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蒲欣月,眼中冷意漸盛。
蒲欣月假裝傻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簡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垂下眼眸繼續讀著手裡的備忘錄。
“郭蘭蘭,陪護護士,蒲欣月,入院三日,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徵死亡。
徐資,陪護護士,蒲欣月,入院五日,因肺炎併發症膿毒症死亡。
金長安,陪護護士,蒲欣月,入院七日,因肺炎併發症多器官功能障礙綜合徵死亡。
馮青,陪護護士,蒲欣月,入院四日,因肺炎併發症肺栓塞死亡。
楚昕昕,陪護護士,蒲欣月,入院三日,因肺炎併發症白肺死亡。
這幾個人,都曾經去過瀛國遊學,這幾個人接觸過的瀛國教授中,就有我孫子信赤。而你,曾經在他們入住的酒店,打過工!我不想多說什麼了!動手嗎?”
蒲欣月臉色陰晴不定,但是整個人還在強撐著假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ならば死ねばいいのです!いいですか?(那就去死吧!好嗎?)”李簡緩緩收起手機淡淡的低語吟了一句。
蒲欣月猛然抬頭,眼神瞬間變得凌厲非常。可身形未動,李簡單手一揮,一隻飛錐從袖口飛射而出徑直射向蒲欣月的門面。蒲欣月眼疾手快連忙用手上的板子將飛錐擋住,那飛錐的勢頭甚狠直接釘穿板子,李簡手中絲線回拽,用板子直接給扯到一邊,同時身體也從護士站的臺子那跳將出來,手中長劍拔出迎頭便劈。蒲欣月忙向後撤,堪堪將劍鋒躲過,身子還沒有站穩李簡便一拳轟至面門,雙手擋住才免得拳頭砸在臉上,但拳勢難擋,還被擊退了數步。
“這個身手,可不算是個護士該有的!”
李簡打出一個響指,手中一道符紙瞬間引燃,只是火光呈現的卻是一股金色。
在火光的照耀下,蒲欣月的瞳孔極速收縮竟然變成了如同貓眼一樣的豎眼,餘處皆是青白之色。
“果然是,邪修!”
這一幕恰好被張寧寧看個正清,險些喊出聲,身子也下意識縮得更緊了。
“切,還是被發現了!”蒲欣月也不再裝柔弱,緩緩站起身子將整個身子全部舒展開,骨節發出咔咔的脆響,在整個樓道里迴盪的甚是清楚。“你是誰?你不是神管局的人!”
“自然!你的對手是,正一威道盟貴江雲錦山天師府龍虎天師道,李簡,李福旻!”李簡劍鋒直指,臉上毫無波瀾。
蒲欣月頓時大驚失色,聲音可聞的顫抖起來,“邪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邪屠嗎?我確實屠殺了不少邪修!但是你們這些傢伙,也算是人!只有死?”李簡冷笑一聲,“哼!死人從來不會說話!”
蒲欣月也不糾纏,更沒心思與李簡一搏上下,轉頭就就奔向一側的窗戶,要尋走路。
說時遲,那時快,李簡拽起飛梭連著板子,向著蒲欣月劈頭蓋臉砸下去,攔住了蒲欣月的去路,飛梭也從板子上鬆了許多,隨著李簡回手重新回到了袖子裡。
蒲欣月見來得兇,便把手虛指一指,早飛起右腳來踢打李簡的頭頂。李簡只顧奔入去,見她腳起,略閃一閃,整個身子直直撞上去,將蒲欣月撞個踉蹌砸在牆上。
一見不可逃,蒲欣月手上下狠,在手虛照一照,左手一拳,照著李簡心窩裡打來。卻被李簡略躲個過,就勢裡從脅下鑽入來,左手帶住頭,連肩腳只一提,右手早摔住蒲欣月左腳,叫聲:“起來!”
蒲欣月身形瞬間不穩,頭向後仰,啪的一聲倒在地上。不等起身,李簡反手一劍,劍身為板直接抽在咽喉上,打的蒲欣月一陣噁心,雙眼上翻,不能自控。接著膝蓋微曲,如老僧跪佛,雙膝跪在蒲欣月小腹上,跪得蒲欣月六腑翻騰,更加不能反抗。
雖然敵人已經看似不能反抗,但李簡併不打算停手,從身上掏出一根繩子,拔肩頭攏二背,掛纏雙腳,四馬倒全蹄,將人捆了個結實,將其護士帽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