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神管局,邵帥當即被拉入了局裡私設醫院的急救室,陳誠則氣呼呼地將李簡和張寧寧帶回了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陳誠直接將自己隨身的便攜包摔在了桌子上。
“李簡,你是不是瘋了!你那麼個搞法那小子都他媽要讓你搞死了!我知道你對邪修恨之入骨,但是你沒有任何權利可以隨意殺人!你還不是單純的殺人你是虐殺你知道嗎?”
“邪修也算是人嗎?我殺了他們也當是為民除害了!”李簡聲音依舊冷淡,就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算算是他們作惡多端,那也有國家的法律在那裡!你有是什麼權利!啊?你要知道你來到代北城八年裡你玩殘長了多少個邪修!你要知道咱們一直在致力於要搗毀一個窩點!你要把人給我打死了,這條線索斷了到底誰才是他媽罪人!”陳誠繼續怒吼道。
“陳隊,你消消氣!”張寧寧只得在一旁打圓場。
陳誠看張寧寧在一邊,氣才略微收斂了幾分,回到椅子後悶灌了一大口茶水,還喝了不少茶葉沫子進嘴,噎得不斷吐沫。
“他就一混蛋,你知道嗎?”
咚咚咚!
房門被敲動,一個戴著眼鏡的儒雅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
“喲!還挺熱鬧!”這人聲音溫和且充滿磁性,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書香氣。
陳誠本在氣頭上看到這人進來,頓時直接擠出滿臉的笑容,就好像剛才的氣都煙消雲散了一樣,整個人也變得格外的歡樂了許多。
“杜先生!您忙完了?”
男人一笑,“忙完了!”
陳誠還沒說什麼,李簡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杜瀟!你竟然也來了?”
杜瀟一笑,抱拳拱手,“景言真人,好久不見!”
張寧寧此刻突然想起,自己曾在黃奕然那裡聽過這個名字,隱約記得這人貌似也是瞳術一門的頂尖好手。
李簡全然沒有理會杜瀟的禮貌轉頭反而問陳誠,“陳隊,代北已經有我了!你把他叫來幹什麼?”
陳誠原本就有些火大,但是面對著杜瀟,又不得不將剛才怨氣當做沒有發生,只能以一個極為生硬的語氣回應道,“還不是因為你抓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瀛國應該是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我們所有的手段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我們才將杜先生請來想借助他的瞳術,完成審問。”
說完,陳誠又將聲音壓到極低,用那些威脅的口吻對李簡狠道,“我告訴你啊這位祝我先生可是我花了好大的人脈關係才借過來的,你要敢把他給我氣走了,這個案子如果查不出來,你的案子也不想再查了!”
這個聲音很低,可在座的都是有著些許修行的人早已經做到了耳聰目明,這點聲音自然成了全開麥,不過所有人都當做沒聽到一樣。
李簡冷哼一聲,不由得陰陽怪氣起來,“還請勞煩杜先生,多多費心!”
“豈敢!”杜瀟和善道。
李簡旋即對張寧寧道,“張寧寧,我勸你不要看這位杜先生的眼睛!這位杜先生的眼睛,能看到過去、現在、未來、天下、宮池、棋局,凡是天下能觀看之事他具能一以觀之!可怕的很哩!”
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倒不像是什麼誇讚。
“這位張姑娘,你可多要向景言真人學習啊!天下說文解卷氣運共八斗,景言真人一人獨佔一石,餘者天下之人共欠之。這份功夫,也算是獨一份兒了!跟隨在他身邊學習,必定大有裨益!”
杜瀟笑容和煦,但也莫名有種笑裡藏刀的感覺。
“走,出門,聊聊!”李簡站起身來搭了個請。
杜瀟欣然一笑,“好!”
一個冷麵如霜,一個笑裡藏刀,就這樣並排的表面和諧,中間卻眼神不斷交鋒的,向外走了出去。
陳誠想要去攔,又覺得難度不小,旋即抄起電話,“小王告訴所有人,都給我死死盯住那兩個傢伙!如果那兩個傢伙打起來了!把能用的傢伙事都拿上!就算是用排擊炮也要給我把他們攔了!”
“陳隊!就這麼嚴重嗎?”
張寧寧頓時感覺陳誠是有點提防過頭了。
陳誠看著這張寧寧的樣子,欲言又止,只得搖了搖頭說,“說了你也不懂!”
神管局大院裡,李簡和杜瀟走到一棵大樹下,左右看了看,見四外無人也無監控跟監聽裝置,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鬆弛了下來。
“我沒有想到他們把你的請來了!”李簡淡道。